不過他們能做到如此地步,定然是已經得知了拓跋憶怕蛇的事情。
不然任誰也不會猜出來,英勇無比的大晉徵西將軍竟然會怕蛇這種東西。
“若不是有這些蛇,恐怕我早就已經逃出去了。”拓跋憶嘴角揚起一抹冷笑。
白素心深以為意,就憑拓跋憶的身手,即便是這處地牢處處是機關,遍佈計程車兵把手,拓跋憶想要離開也並不是什麼難事。
“一直沒有找到合適的機會詢問,將軍究竟為什麼會怕蛇的?”
不管是前世還是今生,她似乎都還沒有找到合適的機會問一問拓跋憶怕蛇的真正原因。
所以此時不由得好奇,這背後的原因究竟是什麼。
還有就是,柔然人究竟是如何得知的?
先前拓跋憶即便是怕蛇,也從來不曾表現出來,因此他帶兵作戰數載,也沒有敵方用蛇來制勝的。
拓跋憶眸光溫和地望著白素心,“當年我母親的亡故,與蛇有關。”
那年禾月苗帶著年僅六歲的拓跋憶從西北去往北地的禾月家,拓跋郡因為有軍務在身不得同往,卻也派了心腹暗中保護。
中途休息之時,拓跋憶因為年少無知,看到蛇也不知道避讓,險些被蛇傷到。
禾月苗為了保護兒子,原本也已經怕極了的她出手打死了那條蛇。
可誰知,那蛇即便已經奄奄一息,卻還是奮力咬了禾月苗一口。
拓跋郡的手下連忙將禾月苗護送到城內的醫館中,但因為禾月苗的身子虛,還是因此而傷了心脈,沒過多久便故去了。
拓跋憶由此萬般自責,這件事也在他幼小的心靈中留下了陰影,以至於他只要看到蛇,就會覺得頭皮發麻。
畢竟他母親的生命,是被一條蛇奪走的。
若是沒有那條蛇,就不會發生這些事情了。
白素心聽完嘆了口氣,幼時的陰影確實是很容易影響一個人,可是對於如今的拓跋憶來說,蛇這種東西並不可怕,最重要的是他的心病。
“將軍有沒有想過,過去的事情總歸是要讓它過去的。若是不想辦法克服,恐怕只會被人拿捏。”
“不過將軍也不用為難,此時有我在。我不怕蛇,那便由我去處理那些蛇,將軍只管想法子帶我出去就好了。”
拓跋憶眸光一閃而過,此時他突然想到,若是夫人身陷蛇窩,他恐怕也顧不得害怕。
正如當初夫人被蛇所傷之時,他不也能做到將蛇重重地擲到樹上。
“現在的問題是,你我二人都帶著鎖鏈,要如何掙脫束縛?”
白素心忍不住抿嘴一笑,“我從京城出發的時候,玉華找過我。”
拓跋憶神情一滯,“她找你做了什麼?”
“將軍彆著急啊,當時我也很好奇,她找我是要做什麼的。沒想到她二話不說,硬要塞給我幾把鑰匙。我這才知道,玉華的父親以前是個開鎖匠,她懂得不少開鎖的法子。她說,這幾把鑰匙能開天底下大半的鎖。”
“所以將軍的書房對於玉華來說,那簡直是如履平地。”
拓跋憶抽了抽嘴角,“還真的是小瞧她了。”
“是啊,不過這鑰匙能不能開啟將軍身上的鎖鏈,這可就難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