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次下來這名魔道修士便想著飛到天上來脫離心空的攻擊,哪想到心空手中那根銅棍,竟然也能隔空御使出來,數次將騰空而起的魔道修士攔截下來。
兩人戰了許久,漸漸地那魔道修士抵擋不住,被心空一棍砸在肩頭,又接連數棍直接揍趴在地上,同樣被生擒活捉。
而此時另外兩名魔道修士也紛紛不敵,被擊成重傷倒地。
摩訶寺此番由本性出頭,帶了四名弟子下山,自然無一不是同輩弟子中的精英,除了那心空沒有靈根只能煉體之外,剩餘三人無一不是法體雙修,但觀這場面上的狀況,摩訶寺這四名弟子中,卻以那心湖為首,心空次之。
煉體之道,不知比煉氣艱難多少,心空能有如此成就,可想而知付出多少艱辛。但煉體之道,每一步都走得異常艱難。摩訶寺煉體功法,達到鍛金身是一個坎,一旦邁過,便能依靠肉身之力飛天遁地,加上修煉元神,日後成就大道也是有希望的。
這煉體與煉神,卻是缺一不可,光是**強橫,不修煉元神,那壽元便與凡人無異,遲早會有油盡燈枯的一天,而光煉神不煉體,便如無源之水,如果不能達到陽神境界,那麼**腐朽死亡,同樣也得歸於輪迴。
同煉氣流不同,煉體修士若是不煉神,那絕對走不遠,鍛金身便是極致了,只有同時煉神,才能走得更遠。
煉體修士達到龍象力士的境界,同樣會引動天劫,渡劫之後,達到金剛不滅身的境界,便能肉身成神,飛昇上界。而修煉元神達到顯聖境界,同樣也會降下天劫,度過之後,才能成就陽神。
可想而知這煉體之道走得是如何艱辛。
李輝法體神兼修,降下的天劫自然不會重複,但天劫的威力恐怕會比尋常修士大上數倍。
不過這些事自然還太遙遠,李輝也不會因為這而現在就傷神費心。此時還有那四名魔道修士等著他們處理。
此時那化血塢四人被人擒住,封住真元,體內絲毫靈力也無法調動,那心空更是直接,一掌便將自己擒住那人的丹田擊毀,對方從此淪為凡人,再不可能踏上修真之路。
李輝和本性飄身過去,落在那四人面前。
四人此刻失去了最後一絲逃脫的希望,也看清楚了自己的處境,不再做無謂的掙扎。
那蘇師兄上前一步,躬身恭恭敬敬地向李輝二人行禮:“參見二位前輩,不知晚輩等人何處開罪了前輩,還望前輩明示。”
這蘇師兄心思玲瓏,雖然看眼前形勢,知道今日恐怕難以有好下場,但是仍舊不放棄希望,做最後的周旋。
他心中所思,這些僧人恐怕多半便是摩訶寺的佛宗修士,至於那一身黑衣的青年金丹修士,卻是猜不透對方的來歷。他們此行只是在世俗間活動,並未觸動摩訶寺的利益,那就還有一絲迴旋的餘地。
“善哉,幾位施主,為了貴派掌門修煉那血嬰魔功,一無數修士精血和童子獻祭,如此行徑,雖然未曾開罪於我摩訶寺,但卻禍及天下蒼生,我等豈能坐視不理。”本性低誦一聲佛號,臉上露出悲憫之色。
那化血塢四人聞言臉色一變,果然是摩訶寺的人到了。心中直罵這些和尚不在山上吃齋唸佛卻跑來這世俗間多管閒事。但同時心中也都感到一絲不妙。
現在的魔道五宗,都興起於涼州,在上古時期便存在,可以說他們才是涼州修真界的土著,存在的年代比摩訶寺還要久遠,勢力範圍甚至擴大到楚州。但是後來摩訶寺突然崛起,降妖除魔,將魔道修士全部逐出涼州。
所幸沒有趕盡殺絕,只是將他們逐到了涼州邊境的茫茫戈壁之上。
自那以後,涼州的魔道修士便極少在這涼州腹地活動,沒想到這次他們只是在涼州世俗凡人界活動,立刻便被摩訶寺的人發現。
事實上,摩訶寺當年驅逐魔道修士出涼州,為的便是保護這一方世界清淨,凡人不受魔道修士的荼毒。過去的涼州,魔道修士肆無忌憚地用凡人修煉各種魔功,奴役凡人為他們充當挖礦採藥的苦力,摩訶寺逐走魔道修士,這才還了涼州一個太平,因此涼州才尊崇佛教。
如今魔道修士有捲土重來之勢,摩訶寺豈會坐視不理?
“現在擺在你們面前的只有兩條路,一,將你們化血塢的具體行動全部說出來,二,便是我出手搜魂,一樣能知道我要的資訊,你們自己選吧。”李輝森然道。
那四名化血塢修士臉色一變。
“請問前輩,我們若是說出來,前輩是否能夠放我們一條生路?”那蘇師兄小心翼翼地問道。
“若你們自己說出來,我頂多廢除你們的丹田經脈,從此淪為凡人,若是由我出手搜魂,下場是什麼,你們自己也知道,我可沒有這幾位大師的耐心和慈悲,給你們十息的功夫考慮。”李輝冷冷道。
對付這些魔道修士,最直接最暴力的手段也往往是最有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