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句話說,古學斌還是貨真價實的太子爺。皇上和太后肯定是在等他回去,又或者是已經派出密探在緊鑼密鼓的查詢他的訊息了。
只不過兩個人一路閒逛遊走,既沒有張揚,也不曾顯露過(shēn份,因而密探一時間找不到方向,所以才沒有把古學斌抓回去而已。
面對著蘇瑾瑤嚴厲且瞭然的目光,古學斌緊抿的唇慢慢的放鬆下來,唇角抽了抽,艱難的叫了一聲蘇瑾瑤的名字:“瑾瑤……”
但是自此之後,半晌無語,沒有了一點聲音。
“你說清楚,指婚的物件是誰?古雪綺嗎?”蘇瑾瑤嚴肅又認真、而且用一種無法拒絕的口氣道:“我不怪你,這種事(qíng根本也怪不得你。我也明白你拋開一切,只願意和我在一起的決心了。但是我要知道真相,你應該告訴我真相,讓我來選擇去留。”
“不是古雪綺。”古學斌搖搖頭,道:“皇祖母本來有意讓我從古家的兩個女兒中選一位做太子妃的。但是,天澤國正好此時派使者送來和親的文書,父皇就和皇祖母商議,應立天澤國的公主為後,再從古家挑一個女兒立為皇貴妃。”
“轟隆”一聲,蘇瑾瑤覺得耳畔響起一個炸雷。
好似是片刻之間,她(shēn邊的摯(ài就要和別人結婚了。而且不止新娘不是她,還特麼的一下子就要娶兩個進門,都沒她什麼事了。
古學斌看到蘇瑾瑤的臉色一陣紅、一陣白,而且一雙素手都緊握成拳,趕緊衝過去,將她抱在了懷中。
酈城接應的人
漠北的一片蒼茫之下,猛烈的風沙之中,古學斌的懷抱溫暖的不像話。他的雙臂那麼有力,(xiōng膛如此寬闊,卻一下子抱的蘇瑾瑤眼淚湧了出來。
心中是說不出的酸澀和痛楚,她知道這不能怪古學斌。可是這種無奈揪扯在心頭,又讓她難以平復。
是渺小嗎?她早就預見到可能會有這樣的一天,所以她不斷的讓自己強大起來。
是世俗嗎?一對相(ài的人還在乎什麼世間的教條和禮法?只要(ài了,就沒有放棄的道理。
可究竟是什麼讓蘇瑾瑤此時感覺這麼的彷徨和無奈?她從來不應該是瞻前顧後的人啊。
“澈,去漠北。我們直接去漠北,我要嫁給你,沒有什麼能把我們分開。我不在乎太子妃的(shēn份,任何女人在意,就送給她們好了。”
說完,蘇瑾瑤甩開古學斌的手,跳上了馬背,拉轉馬頭就要往回跑。
古學斌趕緊飛(shēn衝過去,一把將她手裡的韁繩拉住了,道:“瑾瑤,聽我的計劃,先去酈城。放心吧,既然這一路都沒有人追來,也不差這多兩天的時間了。”
頓了頓,古學斌堅定的道:“你就是我的太子妃,誰也不可能替代。別說什麼讓給別的女人的話,你不要這個虛名,也沒有別人配得上擁有。我若是太子,你便是我的太子妃;若是我能榮登九寶,你就是我的皇后,我今生唯一的女人。”
“傻瓜。”蘇瑾瑤笑了。笑著一把抹去了眼淚,朝古學斌伸出手去,大聲道:“上來,我要和你共乘一騎,窩在你懷裡,一路走下去。”
“好。”古學斌拉緊了蘇瑾瑤的手,借力飛(shēn而上,坐在了她的(shēn後。一雙手臂穿過蘇瑾瑤的腋下,一手將她環抱在(xiōng前,一手拉緊了韁繩,大喝一聲:“駕。”
俊馬四蹄踏開,踩著一路疾風與黃沙賓士而去。不管是朝陽下,還是暮色中,兩人一路相擁著共同向前奔去。
終於來到了酈城,蘇瑾瑤發現這裡十分的繁華。尤其是胡商比較多,還經常能夠看到胡商的駝隊穿城而過。
進城之前,因為小母狼不喜人群,所以蘇瑾瑤讓阿夜和它的小媳婦自由的跑走了。等到他們出城的時候再召喚就是了。
“澈,你到底要到這裡來做什麼?”蘇瑾瑤看著(rè鬧的街道,一時間真是想不出為什麼平時並不怎麼(ài(rè鬧的古學斌會繞道往這裡跑。
“等一下就知道了。我提前安排的,應該早就到了的。”古學斌說著,開始留意街道兩旁的店鋪。
蘇瑾瑤則是奇怪他說的“到了”是什麼意思?便問他道:“你有安排什麼人來這裡?你要找人接頭?”
“嗯,算是吧。一個還算是靠得住的人。”古學斌說完,朝蘇瑾瑤擠擠眼睛,道:“看到了,就在前面的客棧。”
“看到了?看到誰了?”蘇瑾瑤順著古學斌的手指方向看過去。
可是這裡往來客商很多,因而客棧也特別多。古學斌手指的方向就近也有三家客棧,蘇瑾瑤一時間還真是沒發現哪間客棧裡有他要找的人。
古學斌一笑,順手颳了一下蘇瑾瑤的鼻子,道:“不是看到人了,是看到那個人給我留下的記號了。”
說罷,古學斌朝著一間名為“仙人家”的客棧一指,道:“那個招牌上,掛著一塊藍布條的那個,就是他給我留下的記號了。”
蘇瑾瑤這才注意到,那間客棧的匾額上,“仙人家”的那個“家”字上,用不知道是釘子還是什麼釘了一小塊藍布條上去。
因為布條很小,又釘在“家”字起筆的一點上,因而不仔細看還真是看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