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眼神,我也是服了。”蘇瑾瑤笑著從古學斌手裡接過馬韁繩,道:“那你就去看看,你要找到人在不在。我在這邊等你。”
“瑾瑤,你不和我一起進去?”古學斌一臉神秘的道:“這可是必須有你到場才行的。”
蘇瑾瑤白了古學斌一眼,故意道:“說的那麼神秘,問你什麼事(qíng還不肯直說,真是的。”
不過,蘇瑾瑤還是跟著古學斌來到了“仙人家”門口。
朝裡面看去,這間客棧規模不小。正門裡面是個大堂,足能擺下十來張大桌子,可以供近百人用餐的。樓上還有包間和雅座,看得出來食客不少。
順著大堂向裡看,能夠看到敞開的後門和一大片院子。再後面應該就全都是客棧的房間,上下兩層樓,起碼有三十來間客房。
古學斌和蘇瑾瑤一到門口,就有客棧的小夥計吆喝著往裡請,一旁的馬童早就過來,把韁繩從蘇瑾瑤的手裡接了過去。
因為兩人是共乘一騎,所以另一匹馬根本就丟在路上了。只剩下一匹馬,倒是省了些草料錢。
夥計領著兩人進門,就道:“客官是打尖,還是住店?後院還有上房三間,大間可就沒有了。今兒客人多,來了兩撥商隊呢。不過,還有通鋪,可是二位一看就是精細的貴客,不會住通鋪吧。”
古學斌摸出一塊碎銀子遞過去,道:“有沒有一位獨臂的客人住店?我要找他。”
“有有,前天來的,包了三間上房。兩間還是空的,原來是在等著貴客您啊。二位這邊請。”小夥計說著,就帶路朝後面走去。
蘇瑾瑤聽古學斌問夥計“獨臂的客人”,心裡就敲了個小鼓。
不過都已經到了這兒,她也沒有多問,跟著一路朝裡走,估計很快就能夠見著了。
夥計領著兩人穿過大廳,走到了後院,直奔二樓右手邊走去。來到了倒數第三間,回頭道:“那位客人就在裡面,平時飯菜都是叫送進去的,只是偶爾出門,一看就是在等人的。”
說罷,夥計又朝裡面吆喝了一聲:“客官,有貴客到了,您瞧瞧是不是您要等的人呢?”
夥計的話音未落,門已經從裡面拉開了。蘇瑾瑤一看,果然是耿彬站在門裡。
蘇瑾瑤不(jìn驚訝道:“耿大哥,真的是你?你怎麼會……跟他走在一路的?”
嫁衣,嫁衣!
蘇瑾瑤聽到“獨臂”就自然而然的想到是耿彬,但耿彬可是二皇子的隨侍,怎麼又聽起古學斌的差遣了呢?
耿彬的態度十分禮敬的朝古學斌和蘇瑾瑤點點頭,然後又對夥計道:“麻煩了,不需要什麼了。”
那夥計一聽就明白,這是客人有話要說,不讓打擾的意思。因而就立刻識趣的走了。
耿彬將兩人讓進房裡,連忙俯首施禮,道:“是太子(diàn下差遣,在下不敢妄稱一路。”
古學斌聽了就是一笑,道:“不在京城,這些俗禮就免了吧。”
又轉向蘇瑾瑤,道:“耿彬斷了一臂,一直在我們的軍營中修養。後來應該是得了訊息,得知千濯不會再回來了,他便想要報答你的救命之恩,因而就留下來了。”
耿彬是護送蘇瑾瑤的時候受傷的。但說起來,也是青梵的人把他傷成了這個樣子。
而當時蘇瑾瑤的馬和包袱給擄走了,應該是二皇子認出了戰馬和裡面的戰甲才命人對蘇瑾瑤他們放過一馬。
但是想必二皇子也應該知道耿彬受傷的事(qíng了,但他並沒有叫耿彬回到他(shēn邊,也沒有帶他回青梵的意思,應該就是還耿彬自由了。
當然,往壞處想,也可以理解為耿彬受重傷之後(shēn有殘疾,被原主子拋棄了。
耿彬感念當初二皇子對他有恩,現在斷一臂也算是報答了,如今算是互不相欠,倒也算是正常。
倒是耿彬感念當初他斷臂重傷之際,古學斌將他從青梵人的手裡救下來,又留他在軍營中休養;蘇瑾瑤也是全力醫治,這也都是一份恩(qíng。
耿彬自然是個念恩的人,因而就此追隨古學斌,也在(qíng理之中。
而古學斌只說是蘇瑾瑤對他有恩,不提自己,其實是不想多要耿彬的人(qíng而已。由此可見,古學斌的(qíng商還真是很高。
蘇瑾瑤覺得耿彬這個人真是(tǐng不錯的,往青梵的那一路走去,他都是多加照顧,還處處小心。如今耿彬不跟著二皇子了,跟著古學斌也未必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