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是的。”

女人越解釋越慌，兩隻手一起揮舞著，眼淚就在眼眶裡面轉悠著，強行忍著才沒能掉下來，看上去可憐至極，但汪淼淼可沒有心軟，在完整的經歷了剛才那麼一番的羞辱之後，她要是心軟，就有鬼了。

“不是？對一個不是本公司的，帶著孩子的女人，用如此骯髒的話來形容她們，怎麼說的來著，只靠著臉的女人和小雜種，對嗎？”

汪淼淼向來是個睚眥必報的人，不管是現在女人表現的多可憐，那也是她應該承受的後果，在說那些話來侮辱她和小小的時候，這人怎麼就沒有想過之後有可能發生的事情呢？

“我..我...”

眼淚終於是掉了下來，和汗珠一起，在塗抹了大量粉底液的臉上劃出兩道清晰的痕跡，看上去就像是一個滑稽的小丑，但此時在場的人沒有一個能笑得出來。小小的從顧臣鄢的懷裡露出一雙眼睛看過去一眼，撇了撇嘴，又把頭埋了下去。

“對不起啊，總裁...真的，顧總，我知道錯了。”

說不出其他的話來，女人只是翻來覆去的對著的顧臣鄢道著歉，她的腿一直在顫，大腦也像是停止了執行似的。

汪淼淼怎麼可能會輕易的原諒她，她傷害的不單單是一個人，還有小小，她的孩子只有五歲，憑什麼要聽她說的那些汙言穢語。

心情越來越是煩躁，汪淼淼懶得在跟她囉嗦下去了，把目光看向了顧臣鄢，她寒著臉說：“我要你辭退她，還有，相關行業的公司，誰也不準在錄用她，在這座城市裡，我不希望她能繼續的在相同的行業繼續下去。”

“好。”

沒有一點的猶豫，顧臣鄢點了點頭，他轉過頭，終於今天第一眼看到了女人的臉，還以為是有了一條的生路，連忙揚起一個笑臉，可配合著那化了妝的面容，實在是有點滑稽。

不過，接下來的顧臣鄢的話，卻把女人徹底的打入了深淵當中，他冰冷的目光從女人的身邊越過，最後落到了不知何時進入到這裡的來的程漾身上。

“去處理，然後，通知警方和法務過來，以侮辱罪擬個訴狀送到法院去，侮辱我的兒子，你也配？”

最後的那一句話，是顧臣鄢在到來之後對女人說的唯一一句話，即使如此，也成功的把她徹底拖入深淵當中。

顧臣鄢的公司已經是城裡的龍頭，想要巴結的上來的數不勝數，女人的職位看上去雖然不起眼，可也是廢了不知道多少力氣才爬上來的，現在就因為這點事情被徹底的斷送了前程，還要被起訴...

以顧臣鄢的財力和實力，想要讓她徹底的毀掉，簡直是輕而易舉的事情，甚至要是侮辱罪成立的話，被判個三年的刑罰也是屬於正常，畢竟，女人是真正在公共場合對汪淼淼和小小進行了侮辱，這周圍的所有人都是證人，而相信他們，也不會有誰去幫助女人說話。

眼前一陣陣發黑，女人張大了嘴，可連一點聲音也發不出來，她只能僵硬著身體，看著顧臣鄢抱著小小牽著汪淼淼從她的身邊擦身而過。

周圍喧鬧的聲音變得更大了，一陣陣的笑聲和議論聲傳到耳朵裡，成了莫名奇妙而又古怪的音階，一陣陣的刺痛從大腦的中央開始迸發，最後一路的傳遍了全身，她疼的無法動彈，心裡面唯一清楚的事情，就是自己已經完了。

從離開休息室回到總裁辦公室的一路上，誰也沒有說話，小小還一直在把頭埋在顧臣鄢的懷裡，直到四周一片安靜，安靜到連心跳的聲音都能聽見的時候，小小才抓著顧臣鄢的衣服，偷偷地把眼睛露出一個小小的縫隙來。

其實他已經不生氣了，甚至現在心裡面還有一點點的小高興，壞人說他是父親，雖然小小有時候很生氣他欺負媽媽，可又不得不承認，如果他是爸爸的話，並不是一件讓人討厭的事情。

但是媽咪呢？媽咪承認嗎？如果承認的話，為什麼不之前就告訴自己。

一雙圓溜溜的眼睛到處轉著，最後定格在了汪淼淼的身上，她不知道在想些什麼，整個人都處於一種走神的狀態裡，完全沒有注意到小小投注過來的目光。

難道，媽咪是生氣了嗎？

小小的心中一緊，他這時候才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剛才的錯誤，沒有聽媽咪的話乖乖的待著，想要保護媽咪，結果反倒是又讓那個醜八怪的老女人說了更加難聽的話，媽咪應該更加的難過才是。

又一次的沒有保護好媽咪，小小的心情低落下去，他到底什麼時候才能長大，能長到保護媽咪的程度。小小想了一會兒，又在暗地裡面比劃了下自己和顧臣鄢的身高，差的實在是太多了，他還只到顧臣鄢的大腿，還要好就好久才能長大。

輕輕的扯了扯顧臣鄢的衣領，在成功的吸引過來他的目光後，小小偷偷的忘了汪淼淼一眼，確定媽咪現在沒有注意到他們後，這才趴在顧臣鄢的耳邊，儘可能的放低了聲音說：

“我有幾個問題想要問你，為什麼你能長的那麼高啊，是吃了什麼東西嗎？”

饒是顧臣鄢，也被自家兒子這突如其來的問題問的有些錯愕，誰能想到他神神秘秘的，連汪淼淼都躲著的問題，竟然是關於一個身高，不過這可是個教育孩子的好機會，顧臣鄢也很是認真的回應。

“因為我每天都很早睡。”

“騙人。”小小撇了撇嘴，他可不相信這種哄小孩子的話，要知道他有的時候晚上起來，還能看到他房間裡的燈是亮著的，這種哄小孩子的回答，他才不相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