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到了一個法子。”
問題找到了出路,楊玄心情大好。
走出書房,外面堆了幾個箱子。
“這是……”
怡娘笑道:“奴留著這些錢財能作甚?郎君要建學堂,只管拿了去。”
老賊一臉矜持,“小人若是差錢了,便去尋別人商量弄一些,這些錢財就用於修建學堂。”
他嘴裡的別人,大概就是一具具屍骸。屍骸空洞的眼眶無力的看著一個老頭笑嘻嘻的拱手,“老夫只是尋些錢財花用,貴人若是十息不吭氣,老夫就當貴人答應了。”
王老二的錢財最多,他吸吸鼻子,“若是沒錢買肉,我便去狩獵。”
楊玄心中溫暖,“我有別的法子。”
他去州廨告假,說是回太平鼓動移民。
“早去早回。”
老頭看著他,心中的那些提醒都沒法出口。
……
太平。
錢吉就如同是熱鍋上的螞蟻,在值房裡坐立不安。
他已經去信長安,把目前的情況加油添醋的說了一通,一句話:老夫身陷重圍,趕緊想辦法把老夫弄走。哪怕是去南疆為官都行。
可長安那邊卻一直不見反饋。
“錢主簿。”
有小吏來了。
“何事?”
“明府相召。”
錢吉哆嗦了一下,“好。”
曹穎任職縣令後,不動聲色的已經給了他好幾下狠的,讓他有苦說不出。
“那老狗卻沒法一棍子打死老夫,可見手段平庸之極。”錢吉這般為自己打氣。
可他莫名有一種感覺,曹穎就像是一隻貓,正漫不經心的盯著他,卻不想一巴掌拍死。
“見過明府。”
值房裡,曹穎抬眸,笑的和煦,“錢主簿來的正好。城中的店鋪已經完工,那些商人入駐後,需要不少人手,還請錢主簿去城中鼓動招募。”
這不是好活。
關鍵錢主簿乃是楊玄的對頭這個訊息在城中散播的沸沸揚揚的,以至於錢吉去做事,那些百姓會自發抵制,給他出難題,下絆子。
有一次錢吉還被人套過麻袋,就在對方準備毒打時,路過的軍士喝了幾聲,這才解救了錢吉。從此後,沒事兒錢吉壓根不出門。
錢吉捂著肚子,“下官腹痛。”
屎遁是一門學問,時機掌握很重要。
曹穎抬眸,和煦恍若從未來過,冷冷的道:“老夫令你做事,三次中兩次腹痛,一次頭暈眼花,看來錢主簿身體不適?”
“是啊!”老夫就是身體不適,你能如何?錢吉雙眸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