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凌霄一路緊跟寧澈回驚風苑,生怕他跑路了。
未入驚風苑,遠遠地就看見屋子裡烏壓壓的一堆人。
寧澈腳剛踏入院子,花傾落不知道從哪裡衝了出來。
“五哥,想不到,你還好這一口,口味這麼重?下了那麼大的血本,怎麼不把屋子鎖好,白白便宜了李長空那小子........”
花傾落神色曖昧如登徒浪子,不住地朝著寧澈挑眉眨眼,話說到一半,冷不丁地瞧見寧澈身後的雲凌霄,頓時剎住了嘴門閥,結結巴巴地喚道:
“五.......五.........五嫂.........”
雲凌霄冷瞟了花傾落一眼,不言不語。
屋內傳出了女子的淒厲哭聲:
“夫人,小姐,救救我,救救我,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就是借給我天大的膽子,我也不敢爬長空少爺的床呀!”
爬床?
寧澈眼神一凜!
有人在他住的屋內爬床,睡了李長空?
寧澈忍不住回頭望了一眼雲凌霄,他昨晚跟她說他缺暖床的丫頭,她今天說他收了她的定金,所以,這是.........
“定金?”
雲凌霄冰冷的臉有些難看,帶著一絲錯愕,又蠻橫,冷冷地說了聲,“嗯!”
寧澈一臉的黑線。
他也就是隨口逗逗她,她當真就給他塞個暖床的丫頭來了。
塞就塞唄,招呼都不打一聲的,還白白便宜了李長空那小子。
寧澈黑著臉繞了路,往後院走,收了一身晾曬的衣服,換上,又梳了個冠髻,收拾了一下才湊到屋子旁看熱鬧。
屋子裡好熱鬧,李府樓氏及親眷讓丫頭小廝圍著坐了一屋子。
不見李長空,大約是已經讓樓氏安排先行離場了。
地上跪著個衣衫不整的丫頭,丫頭低著頭。
丫頭側臉看著有幾分姿態,額頭磕破了皮,帶著血跡和紅腫。
隔了一屋子的人,寧澈都能聞到濃郁的醉生散氣味。
怪不得花傾落說他下了血本。
醉生散功效顯著,於身子副作用小,故而確是很貴。
隔了一夜,味道還那麼濃郁,怪不得李長空被爬了床。
屋子裡隱隱有伊蘭草香味,應該是花傾落點燃了伊蘭草香薰,破了醉生散的功效。
不然哪有這一屋子人衣帶整齊的人模人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