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君羨走的時候,臉冷得要命,顯然是生氣了。
雲凌霄也沒弄明白,他生什麼氣。
明明在頤園住的好好的,每天閒來無事,就在翩若居的院子裡練劍的。
雲凌霄隱隱約約就覺得墨君羨從前幾日就怪怪的。
那天,雲澤英從青雲學府回來,整個人有點低沉,低著頭直接往隱華軒而去,悶悶地關在屋子裡,連晚飯都沒出來吃。
“澤英是怎麼了?極少這樣的,可是在學府遇上什麼事了?”苗氏在飯桌上關切地向雲澤雄打聽了一下。
雲澤雄嘴角彎起一抹不屑的弧度,只道了一句:“我哪知道!”
雲澤雄什麼都沒說,可眼尖的人都瞧著,他可是什麼都知道!
晚飯吃的差不多的時候,雲明禮、苗氏和雲明曲聽說雲明熠病了,早早地放下筷子,去了探望雲明熠。
長輩一走,之南就開口問道:“什麼情況?我怎麼瞧見雲澤英臉上有個秀氣的巴掌印?看著是讓個姑娘給打了?”
花傾落一聽,抿嘴偷笑。
寧澈走後,花傾落代管藥訣宮,此刻偷笑,顯然是知道了事情的原委。
雲澤雄心裡雖然有氣,可畢竟雲澤英是他親兄長,怕事情從別人嘴裡說出來,添油加醋的,越發的不成樣子。
“我哥跟玉顏師姐吵架了........”雲澤雄悶悶地說道。
“玉顏師姐?誰呀?吵架?還敢動手打雲澤英?”之南嘴裡嘖嘖稱怪,一連問了幾句後,忽然腦子一轉,清明瞭起來,眯著眼睛笑笑地問道:“雲澤英的女朋友吧?吵架被打了?該不會是偷吃被發現了,才被打的吧?”
雲澤雄睜大了一雙圓滾滾的眼睛,之南長的是什麼腦子,他才說一句,之南就猜了個事情的七八成!
“我哥才不是那種人呢!肯定是那姑娘認錯人了!”雲澤雄忽然惱羞成怒地吼了起來。
“什麼姑娘?”雲凌霄原本閒散的眼神忽然一冷。
雲澤雄嚇了一跳。
他姐平時沒怎麼管他們,可眼神裡出現這種冰冷的時候,那是一準的往死裡收拾人的。
“就是.......就是........”雲澤雄結結巴巴的,沒說出個所以然來。
“就是招惹了煙花館子的姑娘,讓人家找到頤園來了,讓雲三打發了,又找到青雲學府門口堵人去了唄!那姑娘沒見著人,託人給雲澤英送了一封情書,輾轉落到蘇玉顏的手裡去了。然後,雲澤英的臉上就有了個巴掌印!”花傾落三言兩句就替雲澤雄把話說清楚了。
雲凌霄本來冰冷的眼眸子,聽了花傾落的話,猛地晃了晃,彷彿沒那麼冷了,還彷彿看上去有些心虛的感覺。
“什麼煙花館子?”雲凌霄淡淡地問了一句。
“清麗庭的舞妓,名叫紫蘇,自己贖了身,來頤園投奔頤園的大少爺,說什麼甘願給頤園的大少爺為奴為婢。
來了頤園門口兩回,雲三讓人給打發走了。那姑娘也是痴心一片,就跑學府門口堵人去了,等了半天,讓學府的人打發走了,臨走就託人給雲澤英帶信。
託的是古蘊容,古蘊容是什麼性子,當著蘇玉顏,把信給拆了,讀了出來。
這才知道了,雲澤英那傢伙這兩年經常去煙花館子勾搭那姑娘。兩年前,那可是雲澤英剛認識人家蘇玉顏的時候。
沒瞧出來呀,雲澤英看著很正經的人,也玩這一套!”
花傾落吃了一口白雪芙蓉脆,娓娓道來,將來龍去脈講得清清楚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