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很生氣,可李府早就脫離了她的手掌心,母親老了,如果動氣動大了,一氣之下,歸西去了,那李府更無人能壓制樓氏了。
何況,老太太要是歸西了,李長空得守孝三年。
這三年裡,雲閏敏還不知道要怎麼作妖。
雲閏敏有貌,半夜能入李府,必然是有人支援的。
李氏想來想去,把事情歸在樓氏的身上。
她哥哥是疼她的,連潤霖落斑了,她哥哥都給她撐腰下聘為兒媳,自然不會打她和潤霖的臉。
那李府也剩下樓氏,敢打她的臉了。
有樓氏撐腰,雲閏敏再去李府幾回,若是身上揣了個東西,再生出個長子。
樓氏怕她哥哥架不住對後嗣的喜歡,舍了她的潤霖,也是有可能的。
雲閏敏讓樓氏留在了李府,李氏也不能讓她吃下護嬌丸去。
也不知道這一夜的春恩,有沒有留下個孽障。
李氏心有怒火,不敢明著發出來,只能在頤園裡摔摔砸砸的,可也摔不著孫姨娘,砸不到雲閏敏。
李氏只能和兄長李嘯商量著越過訂親,直接將雲潤霖迎娶入門去。
先入門為妻,雲閏敏再作妖,也是妾,頂多是寵妾,生下了孩子,也是庶子。
但若是先生下男丁,李氏怕兄長變卦,為了後嗣扶成了平妻,那可就是嫡子了。
畢竟,雲潤霖落斑有瑕,而李長空是娶平妻,平妻兩個和三個,沒什麼區別。
為了後嗣,給女人一個名分,無可厚非。
沒有了名分的區別,落了斑的雲潤霖那是要被雲閏敏欺壓得死死的。
一想到這裡,李氏就恨,沒一早在原先的雲府裡,一劑湯藥打掉雲閏敏這個孽障。
恨歸恨,事情還是要抓緊處理的。
李氏親自上門陪老母親說話,又去書房跟自家的哥哥說了一上午的話。
第二天,李嘯就上頤園和雲明熠商量娶親的事情了。
不訂親了,直接挑個好日子迎娶妻妾入門。
雲明熠歡喜,撒了錢,開了粥棚施粥給叫花子,熱熱鬧鬧的。
李氏也覺得臉上有光,哥哥疼,丈夫愛,女兒要做未來的城主夫人了。
晚上,雲明熠值夜去了。
李氏抓著雲丙盤問了一番。
雲丙才支支吾吾地說,雲明熠先去東來園的小祠堂祭告近祖喜事,再去值夜。
李氏頓時摔了一個盞碗。
什麼值夜,什麼祭告先祖,不過都是找孫姨娘那個賤人溫存去了。
她李氏貌美尚且如此,她的潤霖落斑,日後不知道要遭多少罪。
當夜,李氏痛定思痛,倒是理出了個思路,這一切,源自於她的潤霖落斑。
而淩氏女有藥可解斑毒,她哥哥李嘯有寶鼎可淬鍊!
潤霖聰慧,與淩氏女親近,可見是想得比她早,只是淩氏女過於叼鑽,只享受潤霖的追捧,卻不給她解藥。
只要能哄得淩氏女交出解藥,那就是根本性地解決了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