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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焚天將擦過臉的白毛巾,丟進宮女端著的銀色水盆裡,水滴濺到她的臉上,令宮女禁不住地眨了眨眼。
小院門口有響動。
玉香騎著雲豹衝了進來,白色的披風和鎧甲,多處有損壞的痕跡。右手的肩頭,殷紅一片,像是血跡。她艱難跳下雲豹,便跌撞著朝自己的西廂房走去。
雲豹自有她的貼身丫鬟看管著。
此去元獸山脈,她怎麼就受傷了?誰讓她受的傷?
去的時候,英姿颯爽,香風撲鼻。坐騎神俊,羨煞旁人。十幾天不見,卻是搞得精神萎靡,身體受傷,一臉的疲憊。
發生了什麼事情?
有沒有搞到清靈草啊?
玉香從吳焚天的面前走過,翻著白眼瞧他。
吳焚天欲言又止。想了想,還是算了。看得出來,她心情不好。這還不是主要的,主要的是,她似乎把心情不好的原因,全算到了他的頭上。
等了十多天的清靈草,不會只等到了她的一對白眼吧?
這節骨眼上,直接問輕靈草的事,顯得有點薄情寡義。
吳焚天右手一翻,一枚超級的金瘡藥,安靜躺在手心,“這藥丸,對氣血和外傷,都有很好的療傷效果。”
玉香突然停下腳步,仍就翻著白眼瞪焚天,猶豫了一下,便是一把從太子的手裡,奪過藥丸,走了兩步後,頓了一下,道:“清靈草已經交給了皇上。”
她走進自己的房間,而後,砰的一聲,西廂房的房門,重重地關了起來。
吳焚天一臉迷惑,這似乎跟他沒關係啊,怎麼看她的眼神,又好像全跟他有關連。
不帶他去元獸山脈也就算了,自己受了傷,回來還怪他。
這十幾天,他除了練元技就是修練元氣。
此兩件事情,絕對跟玉香搭不上任干係。
“在外面受了氣,回家翻白眼瞪我?關我鳥事啊!”吳焚天心裡不平,因為失眠,睡過頭了,晚了一點,她就撇下他,自個兒一人去了,活該!
太子的嘀咕聲,落入玉香的耳朵裡。
啊!啊!啊!
西廂房內,玉香發出三聲嘶吼,聽起來很是委屈。
吳焚天頭皮一陣發麻,心有餘悸,斜眼瞄了一眼玉香的房門,竹製的珠簾子,猶自晃動,這多半是被玉香的聲音震得晃盪。
“看起來恬靜文雅,差點就被你的外表給騙了,”吳焚天禁不住一陣顫抖,渾身起一身疙瘩,感慨人真不可貌相,“就是一隻母老虎!”
啊啊……啊!
玉香抵死怒吼,殺豬一樣,像受了天大的委屈。
吳焚天脖子一縮,這得受多大的刺激,才這般委屈!
先讓她靜靜,遲早會說明緣由的。
接下來,像往常一樣,躺著玩遊戲,閉眼打坐修心。
秋獵在即,還剩七天的時間,便是九月初月。
第二天早上,臥龍宮裡,來了一位小太監,將鳳凰涅槃液送了過來,裝了一大水缸。說是要兌水修煉。先按1比20的比例稀釋,而後慢慢加濃,待這些涅槃液用完,全身的經脈,想必可以承受得住執行帝龍典的元氣衝擊。
小林子按照要求,以1:20的比例,稀釋了一大木桶的涅槃藥液。
大木桶底部的直徑近一米,高有一米二左右,是新趕製的杉木洗澡桶。其內,鳳凰涅槃液,呈淡紅色,像加了雪碧的紅酒。藥液的表面,散發著淡紅的氣體,氤氤氳氳,隱約間,像是一隻赤紅的山雀,自鳳凰涅槃藥液的表面,升騰而去。
吳焚天一掌將山雀拍碎,不多時,赤紅的山雀再次凝聚成型。
想必這就是元獸火鳳的血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