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言景說到這裡就停下了。
他不願再繼續給她說一些這個世界的是是非非,善惡曲直。
這樣平凡又美好的女子,平安喜樂活著就好了。
“嗝——”
小姑娘突然打了一聲嗝,許朝暮轉頭望去,只見她的小臉紅得厲害。
再看那一小壺桃花酒,又淺了許多。
許朝暮微睜眼睛,伸手去摸她的臉,燙的。
小姑娘微闔眼睛,迷迷糊糊與她對視,不住地打嗝。
眼看她要往後倒,許朝暮趕忙伸手接住她,哭笑不得:“說好只喝一口?”
眼看時間差不多,許朝暮提議:“表哥,我們回去吧。”
傅言景頷首,讓船伕將船划到岸邊。
走到綠茵道上,傅言景提議要送她回去,被她婉拒了。
香草從車篷裡僱了一輛馬車,在傅言景的注視下緩緩離開。
看著傅言景久久站著不走,寒月忍下心裡那股子怪異的滋味,開門見山問:“公子想要與臨王搶人?”
“搶人?”傅言景眉梢微挑,轉眼看她,“若是表妹心裡一直有他,你覺得我搶得過來麼?”
“那公子……”
“不用搶,自有人會替我做這一切,我只需等著便好。”
寒月有些疑惑,傅言景卻不再解釋。
他自然不用搶。只要有夏侯姒在,他看戲便好。
臨王的所謂的原則,會成為他與表妹最大的阻礙。
回想方才與許朝暮在船上閒談的場景,傅言景心裡覺得愉悅。
若是能將她留在身邊,帶回家裡,祖母和叮鈴定會很開心。
其實,在不知道許朝暮嫁人之前,傅言景的祖父母倒是希望能將他二人湊成一對。
尤其是傅叮鈴,很是希望許朝暮既當她的表姐姐,又當她的嫂嫂。
祖父母說,一家人應當在一起,如此才好照應。
寒月知道傅言景的心思,除了稍微難受之外,並沒有其他心思。
她只要能陪著他,保護他,就已經很知足了。
當初知道妹妹夜鴉心悅傅言景,她也未說什麼。
在她的思想裡,一直覺得殺手是不配有愛情的。
有了愛情,就有了軟肋,做不成一個合格的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