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袁冬初笑著給予了肯定,“製作玫瑰花,按每個步驟的難易程度,分派給不同的人。
“比方說把緞帶剪成固定尺寸的小段,這個步驟就很簡單,可以只安排一人來做。由這個人把剪開的緞帶分配給下個步驟的一個或幾個人。
“下一個步驟,把剪開的緞帶折成花瓣,直接用針連成長條。這個步驟耗時會長一些,那就多安排幾個人。
“連成長條的緞帶花瓣,由負責下一個步驟的人接手。她們負責把花瓣捲成花朵,並用針線做固定。
“最後收尾,再根據事情的難易程度,安排相應的人接手。”袁冬初看向許氏,“各自負責一小段事情,很快就能熟練起來,手工的速度自然就提上來了。”
袁冬初就有朋友在現代的服裝廠工作,這種分工體現的格外明顯。做一件衣服,會分割成好多道細小工序,越是高檔衣服,工序分的越細。
有的人在服裝廠工作了一輩子,卻連一件像樣的衣服都做不來。
就是因為他們作為熟練工,很多人多少年只負責其中一道工序,做的既快且優,但對其他工序卻陌生的很。
最後,袁冬初提醒許氏:“還可以根據每個步驟的進度,及時做人員調整。”
許氏本就是管家的,袁冬初又說得清楚,她當下便明白了:
這樣分派活計,能節省不少人力,不但可以讓玫瑰花製作有序進行下去。每個人只負責一個步驟,也能讓她們越做越好。
短短時間,許氏心裡已經有了大概的用工安排。
她起身之前,卻是看著婉兒,笑道:“只怕我們還得多留婉兒半日,請婉兒教導我們府裡的人如何製作緞帶玫瑰。”
其實,她現在只看到了單個的玫瑰花,一捧花是什麼樣的,是怎樣疊放在一起的,她還不得而知。
這事兒當然由不得婉兒做主,袁冬初忙幫婉兒答應下來:“這個沒問題,我家婉兒能幹的很,小小年紀,都能教別人做事了,而且還是教好些個人,太有面子了。”
袁冬初的話,把婉兒說的羞紅了臉。
不過,婉兒還真不怵這種事兒。
就像秀春和小翠,人家兩人比她大個一兩歲,都不知道給各地投遞員講過多少次課了。
她現在雖然不是講課,卻也是教導別人做事,果真就是有面子呢。
事情就這樣定了下來,時間緊任務重,許氏當即離開,去安排人手、準備材料。
卓靜蘭房裡也沒消停。
廖君怡現在立體賀卡和玫瑰花在手,少了那份急切,便想起了正經事:“冬初,你剛才說,要給靜蘭添妝的。你準備了什麼?”
她的眼睛在袁冬初、婉兒和陳嬤嬤身上巡視一遍,沒看見有匣子禮盒之類的東西,心下頗為詫異:這袁冬初,不會又要現場製作什麼吧?
這麼想著,心裡還真多了份期盼。
哪知袁冬初從自己的袖袋中取出一個窄窄的信封,開啟信封,似乎是兩張摺疊好的紙張。
這下,卓靜蘭也好奇了,送兩張紙給她當添妝……難道又是寫了詩?或者畫了幅畫兒?
袁冬初自己沒展開那兩張紙,而是原封不動的遞到卓靜蘭手中。
“什麼?”
“是什麼?”
周彩蘭和廖君怡立即就湊了過去。
卓靜蘭看著這兩人,甚覺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