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慕安很久都沒有再看沈流年。
沒有簡訊,也沒有打招呼,甚至蘇慕安故意去法律課,都沒有碰見沈流年,他一直都沒去,
蘇慕安害怕他出什麼事,回頭就看見
張明瑞倒是一直坐在她身邊。
她輕描淡寫地問起:“沈流年去哪兒了?”
張明瑞說:“準備辯論大賽,所以翹課了。”
“辯論大賽佈會?”
“我們院前幾天還在和你們院比賽的時候力挫你們經濟學院呢。大家都說,別看是什麼社會科學院系,口才照樣不如我們邏輯強大的理科生。”
看到蘇慕安一臉茫然、魂不守舍的樣子,張明瑞覺得自己剛才的話題被嚴重浪費了。
“你的嘴也挺厲害啊,損我的時候一套一套的,怎麼沒參加辯論賽?”
蘇慕安笑笑:“我的口才只負責對付嘴賤的人,像你這種人就應該對付你”
張明瑞“嘁”了一聲,轉過頭。
遊樂場歸來之後,她確信那並不僅僅是自己的錯覺。她等著沈流年的簡訊,等他的電話等他解釋些什麼
哪怕是一句和我解釋為什麼不認識我,這麼多年都發生了什麼
哪怕是一句道歉,坦然的和她說他愛上別人了,明明白白地說,也好,可他一句話沒有
她沒有主動去聯絡他,而是故意去他經常去的地方,可始終碰不見他!
蘇慕安確定,當時她沒有拒絕,反正沒有甩開他的手,他不知道怎麼回事麼?
還是他不想和他…
蘇慕安知道,如果說她還有可能再收到對方的簡訊的話,那麼一定是聖誕節時的群發祝福了。
蘇慕安是真心不想和她說話的,可是一想到任弦媽媽說希望他能和她一起去她家,才在通訊錄翻起來他的號碼,發了過去
過了很久才收到回信。
“不用謝,我說了很喜歡他們。不過抱歉,我最近很忙,學生會和辯論隊都有很多活動。幫我告訴他們的媽媽,有時間我會經常和他們一起玩的,不過不收錢。”
蘇慕安愣住了。收錢很卑鄙嗎?
她告訴自己,他不是有意的,他不是在挖苦你,蘇慕安你不要小心眼兒,不要多想,他不是故意的……
她走下樓看見迎面走來的人,
他還是那個穿著乾淨好看的黑色襯衫,襯得身材挺拔!站在臺階上,可他的對面站著一個女生,那個女生
長髮飄飄,可蘇慕安卻一點都不陌生!
白蘇蘇
蘇慕安瘋狂地告訴自己,你想多了,你想多了。不是的你想多了,可是,眼淚卻轉了無數圈,滴答滴答地落下。
他和她一起以前在一起過不是麼
“你沒事吧?”張明瑞在一旁有點兒張皇失措。
“沒事。”她用面巾紙擦乾眼淚,繼續抄筆記,好像剛才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
什麼都沒發生,被他牽住的手,以及掩藏好的鄙視,全部都是誤會。
張明瑞默默地看著她,許久。這兩週坐在一起上課的機會讓他發現,蘇慕安大多數時間都在看書教室看書,身上有一股談談的書卷氣。在只有兩個人單獨相處的課堂上,她幾乎不講話,不知道到底在想什麼,一層厚厚的隔膜扼殺了張明瑞所有未出口的沒話找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