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好疼啊,兒子,救救為娘啊!”此時侍衛已經開始行刑了。
方栩聽得母親慘叫聲,心疼不已,當下對葉姝華的厭惡又加重了幾分。
李素素來如此,公事公辦,自己是說不動了,只得轉頭去呵斥她。
“葉姝華,我母親待你一向如親生女兒一般,你怎麼能忍心看著她如此捱打受苦!作為晚輩兒媳,你應該去替母親受過!”
撲哧!
葉姝華一下沒忍住笑出了聲,好笑地望著他,道:“你沒事吧?”
她待自己如親生女兒,她會把親生女兒往死裡打?
讓她代替她受過,他是在說笑嗎?
方栩一臉怒色,狠狠瞪著她。
她還笑,他說的難道不對嗎!
“方老夫人這頓打,是我狀告她以下犯上的刑罰,李大人行刑,公正公允。你讓我去代她受過?那麼請問,我是吃飽了撐的,狀告他人最後我來受過?”
他是當自己傻,還是他真的傻,竟說出如此愚蠢的話。
聽著她揶揄的話,方栩臉色一陣紅一陣白,尷尬又羞憤。
她什麼時候變得這麼伶牙俐齒了,而且以前自己無論提出多麼過分的要求只要搬出孝道她都會遵從的,現在卻敢反駁他了。
她好像一日之間真的變了很多。
耳邊慘叫聲還在繼續,葉姝華看了一眼窗外,應該已經打了十幾下了。
當下勾唇輕笑,眼底有不屑和鄙夷瞥了方栩一眼,幽幽開口道:“既然你愛母心切,不如,你來替你自己的母親受過吧,本郡主也不是不講理之人,你想盡孝心,本郡主也不會攔著。”
“正好,還有十幾下。你皮糙肉厚,想必這十幾下落在你身上跟蚊子咬沒什麼區別的。”這句她故意揚聲,聲音傳入院中落到方老夫人耳中。
“郡主說的有理,我看行。李大人,你說呢?”殷子荀當即附和,臉上還有看好戲的笑意。
李素神色未動,依舊一副不苟言笑正派模樣,卻通情達理道。
“主要看方將軍了,若方將軍願意代母受過,也不是不可。”
方栩緊抿雙唇,眉頭緊皺,臉憋得通紅,眼底尷尬之色更甚。
目光看向痛苦嚎叫的母親,雖於心不忍,但他也不想自己當眾挨罰。
他可是堂堂將軍,被下人們看到自己當眾挨罰,他當如何自處,他是要面子的。
方栩自始至終沒說一句替母親挨罰的話,一直沉默不語,硬生生看著三十木條打完。
方老夫人背上早已交錯縱橫,滿是血印子。
疼得她滿頭大汗,臉色僵白,被粗使婆子扶起來時,先前那般殺豬般的嚎叫聲都弱了不少。
可見早已虛脫。
葉姝華見此,眉眼勾起一抹笑,眼底劃過幾絲痛快。
方老夫人被攙扶下去,臨走前看了一眼站在屋裡無動於衷的自己寶貝兒子。
心裡是又委屈又心寒。
但一想兒子可是大將軍,肯定不能替自己捱打,這傳出去豈不是遭下人們笑話。
她就又不難受了。
此時,剛好,派出去請御醫的侍衛,帶著專門診治婦女生子方面的徐御醫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