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姐姐,你若實在不願承認,那我便依了姐姐,孩子滑胎都是因為我自己,如此,姐姐可滿意?”
那嬌柔的聲音帶著獨特的哭腔,真真是柔弱可憐。
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是拿著刀抵著她脖子逼她如此的。
葉姝華一直默不作聲聽到這兒,白眼都快翻過去了。
堂堂公主端的卻是戲子腔,如此小家子氣還這般會演戲,她真的一度懷疑她到底是不是公主。
不過,她可沒空陪她演,也沒精力和她拉扯爭辯。
乾脆利落道:“吉翠,你去幫一幫徐御醫,正好扶著點公主,莫讓公主身子受什麼損傷,公主若不願,你就幫她一把。左右有李大人在,不怕的。”
葉姝華如此說,也是在點渃文柳,若敢違抗,就只能來硬的了。
吉翠當即領命,帶著站在屏風外的徐御醫來到床前,恭敬行禮道:“文柳公主請吧。”
徐御醫站在一側,等著它伸出手腕。
渃文柳此時擰著眉,看著一旁也催促的栩郎,又沉思了一會兒,才不情不願伸出手來了。
徐御醫手搭在文柳公主脈搏上,眼底神色變幻了幾瞬。
突然問道:“文柳公主今日可喝了安胎藥?”
渃文柳心頭一緊,眼神閃躲幾瞬道:“我,我不記得了,好像喝了,是母親給的。”
隨後徐御醫微微點頭,收了手,沒再說什麼,直接行到外間。
渃文柳緊張得心都快跳出來了,眉頭也一直緊鎖著。
見他們都去了外間,便屏住呼吸聽著外面的聲音。
御醫出來後,跟著一同出來的方栩迫不及待地問著:“徐大人,文柳公主滑胎可是摔倒所致?”
徐御醫沉默半晌,略顯微妙地看了他一眼,搖頭,道:“文柳公主滑胎,乃是喝安胎藥過剩所致。”
此話一出,裡屋的渃文柳心瞬間涼了半截,面上也是又驚又懼,她本抱著僥倖心理,可還是被御醫診出來了。
但隨即她臉上的驚懼又緩緩褪去,眸底似在盤算什麼,只瞬息,神色恢復如常。
方栩當即震驚,“什麼,這不可能!府上的大夫切脈,可是說得清清楚楚是摔倒所致的啊!”
府上大夫醫術很好,不可能診錯的,況且,他還從未聽說有喝安胎藥過量滑胎的!
“徐御醫,你會不會沒診斷清楚?”
“方將軍是在質疑御醫的診斷嗎?”李素突然冷聲開口。
徐御醫聽此,面上也明顯不悅。
“方將軍若信不過本官,大可再去找幾位御醫前來診斷!至於你說的府上大夫所說,誰知道他是不是被人收買故意說的!”
方栩聽後表情瞬間凝滯幾分,擰著眉連忙解釋道:“我當然是信御醫的。”
可府上的大夫怎麼可能會診斷錯呢?正想著,他餘光掃向裡屋床榻上那抹纖細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