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院後山,夫子正在遙望這一場戰鬥。
大師兄跟二師兄站在他身後。
二師兄微微落後了半個身為。
“夫子,小師弟究竟是如何走出來的?”大師兄頗為不解的問道。
二師兄也有類似疑問。
當年小師叔都用了半年的時間才從思過崖走出來。
周飛竟然比小師叔都少了一個月的時間。
這簡直太不可思議了。
更加重要的是,小師叔從思過崖出來就已經天下無敵。
周飛卻沒有什麼明顯的改變,他的境界也依舊停留在七星境,並無改動。
所以小師弟究竟是怎麼走出思過崖,成為了書院二層樓其他人心中最大的困惑。
至於周飛與喬坤的較量,倒是不被他們放在心裡了。
因為一個能走出思過崖的人,是絕不可能敗給喬坤的。
若是真死了,那也沒什麼遺憾的。
技不如人罷了。
聽到大弟子的問題,夫子取下腰間的酒葫蘆,拔開塞子喝了一口:“你們的小師弟,是個人才啊,他使用的方法跟止戈不同。他是騙,徹頭徹尾的騙。至於怎麼騙過去的,說實話,我也很好奇。”
“騙?”大師兄跟二師兄對視一眼,越發的迷惘了。
夫子說道:“你們應該知道,魔教是神殿的反面,他們的修煉方法雖然不同,但是最終的結果卻是一樣的。只要能在修煉的時候騙過天道,魔氣也能變化為神光。當然,頂尖兒的高手還是能看出來,不過走出思過崖卻是綽綽有餘。日後你們的小師弟在勤加練習,早晚會把魔氣徹底轉化為神光的。”
大師兄恍然大悟。
二師兄說:“投機取巧。”
“青蓮此言差矣,小師弟能做到這一步實在是難得,你不能把每個人都拿去跟小師叔相比。”大師兄說道。
“大師兄說的是,青蓮執念了。”二師兄行書院禮,語氣誠懇的說道。
夫子又喝了一口酒:“好啦,不說這些事兒了,好好看看你們小師弟跟人打架吧。”
書院門口,喬坤率先出招。
他從很多人口中得知,周飛是個很無恥,很不要臉,也非常陰險卑鄙的傢伙。
他最擅長的就是打嘴炮。
當然嘴炮這個詞兒也是周飛自己說出來的。
翻譯過來就是善用語言攻勢。
在每一次的戰鬥之前,都先用語言狠狠的攻擊自己的對手,或調侃,或譏諷,或吹捧或嘲弄,總之就是利用各種方法攪亂對手的心神,從而獲取最終的勝利。
此等方法換了其他修行者是斷然用不出來的,因為太過卑劣。
然而周飛用起來卻絲毫不覺愧疚,他彷彿一點也不擔心自己這樣做會給書院的名聲帶去極大的負面影響。
更加奇怪的是,書院的人也並不制止周飛這樣的行為。
過去幾個月的時間,喬坤並非傻傻呆呆的站在門口當雕像,每一刻他都在思考,怎麼才能應對周飛的各種卑劣陰招。
他想了很多種預案,後來發現最簡單的方法就是不理會周飛,上來就直接動手。
讓他連開口的機會都沒有。
過去幾個月,喬坤在等待周飛的時候,也在打磨自己。
他把自己想象成了一道符。
一道漸漸要成型的符。
或者說,本命符。
這就像是他的哥哥,大荒第一符師那樣,自身就是一道符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