瑰麗震撼的場面從某種意義上已經具備了神罰意思,若是將眼光從天穹望向地面,二十道粗壯宛若千年巨獸的光柱,正在高功率的向著中心地帶衝擊,磅礴氣勢看起來如同惡魔向著純潔生命伸出了死亡雙手,導致著整個蒼嘯塬氣氛都在光明和黑暗之間來回跳轉。
“轟轟轟。”血奴戰士的大光浮屠在過往的任何時刻,都可以起到毀天滅地的奇效,無論是堅不破可的銅牆鐵壁,還是創造神話傳奇的玄氣戰士,都會在這種近乎於至尊的進攻態勢下變得灰飛煙滅,可今日想象著的結果卻沒有自然上演,甚至從某種意義上來說,血奴們感受到了自己力量在不斷淨化中銷聲匿跡。
沒有人能夠看到目前被鐵鏈和黑氣死死包裹著的紅衣玄王是何種表情和心態,不過細細想來,此時手持神器的玄王戰士應該會遊刃有餘的面對一切。
“呲呲轟轟。”黃金光柱的撞擊聲和鐵鏈的瘋狂 抽動搖擺掩映相加在一起,數不清的玄氣力量也在這個過程中向著外面飄飛出去,最終使得眾多丹塔上的風鈴開始了嘈雜喧鬧。
“呼呼呼。”紅衣玄王半眯著眼睛,面對著四面八方的鎖魂之力,沉重喘息聲高亢不絕的喘動出來,給人感覺就像是筋疲力竭計程車兵在大口吸取著空氣。
此外在那張微微低垂著的醜陋面孔上,各種刀傷疤痕和風霜經歷都是極為露骨的體現出來,不免是讓人對於他現在的處境產生極大擔憂。
“嘭。”隨著雙手中的鎖魂球高速流轉,最終搖擺出上千絲絃後,紅衣玄王的面目身軀上出現了大量密密麻麻的血線,遠遠看去就像是紅血蜘蛛的吐絲。
“雕蟲小技,不足掛齒。”儘管此時此刻他的面容上表露出了十分難看的表情,可不知為何,心中的戰鬥氣息卻是宛若龍捲風般的高升,同時胸腔中的十道氣旋逐漸的變得飽滿而又噴薄。
“呲。”幾乎是在紅衣玄王說出不屑之語的下一秒,鎖魂球中的黑氣絲絃驟然間擴大為難以估量的蒼天巨樹,難以計數的鋼鐵鎖鏈就像是著了魔般的向著金色光柱揮砸過去,強悍力量幾乎是帶上湮滅的絕對力量,進而在頃刻間,便將身體四周的光柱們摧垮的乾乾淨淨。
甚至在完成這簡單而有力的一切後,鎖鏈還毫不留情的向著呈圓形陣容排列著血奴戰士揮砸過去,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超越了人類對於時間的認識,不禁是讓原本全力輸出的戰士們措手不及。
“砰砰砰。”沉悶聲響猶如炒豆子般的鳴動起來,只見著暗黑色的夜空中不斷飄飛出一具具零落身影,給人感覺就像是狂風吹蕩著空間中的一切。
從大光浮屠在到最後紅衣玄王輕而易舉的反擊攻勢,這之間的時間不過是過去了短短數十秒而已,可取得成效或結果卻是顯而易見的強大。
雲逸緩慢的睜開雙眸,掃視著眼前混亂的一切,能看到唯有身上都受著傷勢的血奴部隊,似乎他們在剛才的衝突中燃燒了自己一切,可最終只能因為力量的過於懸殊而無奈退步。
“你們擋不住我,根本不可能。”身處於黑暗迷霧中的紅衣玄王搖晃著腳步,開始盛大登場了,在他那並不高大的身軀背後,無數鐵鎖鏈在如同長蛇般匍匐前進,遠遠看去就像是從虛空中奔逃出來的魔王坐騎,發出的顫慄聲響足以讓每個人都意識到他的可怕。
“血奴從建立至今從未言敗,靠的不僅僅是戰鬥力量,還有著不屈信念。”血奴首領用手掌,輕輕撫摸著腹部被鎖魂鏈抽打出來的黑色傷口,言辭誠懇而又熱烈的衝著前方訴說,沒有人能夠知道他的爆發是為何而生,只知道其他的血奴戰士再度爆發力量,向著紅衣玄王不要命的俯衝過去,無畏意志蕩氣迴腸,驚天動地。
“咚咚咚。”血奴戰士與對手拳拳相撞的搏鬥聲音已經傳蕩在了血奴首領的耳畔旁,他細的聆聽上短暫時間,流露出來悲壯氣質,進而轉過面容,向著安靜少年柔聲說道:“將軍和我們將拖住這兩人,盟主大可進入丹塔完成計劃即可,曾經我們因為種種原因互為敵人,但今日我們攜手而戰,也是此生難得的幸事。”
血奴首領在飽含深情的向著雲逸由衷訴說上幾句,緊接雙手緊持金色圓輪,狂飆突進到了戰場中,無形間給人表達了不成功便成仁的慷慨情懷。
“我們走。”雲逸已經不太清楚該用何種方式來表達自己感情,他只能揮動雙手,示意著影殺們束縛好人質,進而腳步輕緩的向著黑色塔門中走去。
“轟隆轟隆。”究極的暴力玄氣在少年身體周邊響徹著,黑色迷霧和元素亂流們狂躁交 合在一起,最終是讓空間扭曲出了各種光怪陸離的形狀。
處於蒼穹和地面上的玄王戰士們在看到少年前進後,不禁是心意繚亂起來,他們最大限度的施展著自己的力量想要進行阻擋,可是無論是鎖魂鎖鏈還是滄海巨浪,都會被血凌雲和血奴拼命阻擋,無形間是在年輕男孩周邊形成了不可攻破的防禦屏障,只能是無奈看著黑色身影慢慢沒入塔門。
“我一直認為那兩個玄王擋不住你,神器在他們的手中只會日漸的黯淡無光。”丹塔的最底部,是一片圓形的空曠大堂,半徑有著數十米麵積,足以讓各種盛大宴會在這裡進行。
往日這裡總會燈光輝煌,金玉滿堂,地位高貴的煉丹師們會在這裡進行盛大的煉丹大會,以此來評判出誰才是在煉丹術上最有造詣的人物。
可今日突如其來的戰爭結束了這一切,往日的氣氛融洽和熱鬧已然飄蕩的乾乾淨淨,甚至就連那些終日燃燒著的燈火寶石,都湮滅無光,一切都處在無法撕破的致命黑暗中。
雲逸在和影殺部隊們進入大堂中的那一刻,就感受到了被能量海洋淹沒的感覺,視線上的伸手不見五指,讓他們短暫的斷截了聯絡,好在大家身上都有著遠古修魔氣息,進而重新建立了淺薄聯絡。
“現在看來果不其然,你闖進來的速度超出了我的想象。”凌訣極為巧妙的將自己的身形融化在了黑色之中,同時他的聲音迴盪在大堂的每個的角落,不免是將玄皇戰士的超強戰力的釋放出來:“正如今夜,你膽敢帶著些許人馬闖入了蒼嘯塬。”
“我必須來到這林,我要儘管結束掉戰爭。”雲逸明白今日走到這裡已經竭盡了全力,畢竟凌訣這種玄皇戰士的存在,足以一對一殺死世上百分之九十九人類,自己和身後的影殺部隊同樣在這個範圍中。
“數十天前,你在東部荒原集結五十萬重兵,大張旗鼓的進行軍事演習吸引丹宗注意力,進而偷樑換柱,瞞天過海,在峽谷之地進行真正攻勢,這個計策我十分欣賞,雖說只是它最後因為某些不可預料的事情而最終失敗。”凌訣似乎不急於將膽大妄為的男孩隨手抹掉,反倒是饒有興趣的詢問著對於丹宗戰爭上的戰術見解:“如今你又是透過木鷹鵰塑之計,引得丹宗放下警惕,進而劫持普林和其學生這兩名大將,但之後的決策我不是很明白,你大可以殺死這二人讓丹宗群龍無首,為何卻要帶著他們孤身範險。”
“因為我覺的宇涵不敢殺我,或者說不敢殺我手中的人質。”丹塔外,混亂戰鬥聲音讓雲逸感受到時間的寶貴,他用著快速的語調講述著自己的意思,給人感覺就像是想要儘快結束掉這一切。
“不敢殺。”凌訣的興趣更加濃烈起來,他睜大眼睛,看著處於黑暗空間中少年,心頭上的疑惑不禁轉變成了話語:“宇涵可是下達了殺無赦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