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關你什麼事!”
夜流懷眸子一冷,直接揭穿道,“這裡是前殿,男眷呆的地方,女眷設宴在偏殿,即便是中途休憩,方便,也不該是這條路吧?”
華陽公主眼神閃爍,卻又故作鎮定,“本宮來尋本宮的駙馬有何不妥?誰規定開席之後,夫妻之間就不能往來,你嗎?
你夜流懷管天管地還要管到別人家的私房事不成?”
華陽公主覺得捏了理,說話腰桿都直了。
夜流懷卻不吃那套,“既是來尋駙馬的,怎是隻身前來,貼身丫鬟去了何處?”
“我……”
“像今日這種場合,為了避免是非,女眷進出通常都會帶上一個兩個丫鬟。公主的丫環去了哪裡?還說人不是你藏的?”
夜流懷眸光驟然一冷,步步緊逼。
華陽公主被他氣勢所震懾,下意識地往後退,舌頭開始打結,“反正,反正人真不是我藏的,你,你自去別處找找,還有,你別過來!再過來我可喊人了!”
黑影下突然傳來微末的稀疏聲。
夜流懷耳朵一動,意識到什麼,轉身就走。
那廂秦朝露正同那宮女聊得極好,甚至還知道了宮女的名字,伺候的主子,還約定了日子,等宮女有機會出去採買時,她就把做好的試用美容膏送她,若是用得好,讓她介紹給其他宮女。
那宮女道了謝,又說是時辰差不多了,她得去尋她家公主,便福了福身先走了。
秦朝露也同她回了禮。
原以為這一番順暢的交談之後,這生意門路算是定了,一切都開始往好的方向發展了。
可沒想到秦朝露才鬆了口氣,轉眼那宮女又折回了。
秦朝露剛想問她怎麼又回來了,結果嘴還沒張,先讓那宮女甩了一個大嘴巴子。
秦朝露被打懵了。
那宮女趁機扯開自己的衣服,到處叫喊,“來人啊,非禮啦!夜將軍帶來的那位秦大夫非禮宮女啦!”
一時間,坐在樹蔭下,小河邊休憩醒酒的各大臣,太醫,全都走了過來。
秦朝露又氣又不解,“你,你為何要冤枉我?剛才我們明明聊得很開心不是嗎?”
她這句話,讓先到場的幾個大人聽了去。
那幾個大人眸子一眯,像是聽到了什麼不可描述之事。
那宮女趁機大喊,“那是你聊得開心吧!你那些狂浪之詞,是個人聽了都會……”
“你!”
秦朝露實在不解,明明前一刻兩人還聊得投緣,怎麼後一刻她就變了,到底是哪裡得罪了她,非要這麼置人於死地。
這一刻,她感覺到了這陰謀陽謀之可怕,不在於手段,而是在你根本不知情的時候,說陷害就陷害了。
秦朝露望著盯上來的一雙雙眼睛,以及他們指指點點的樣子,她感覺天旋地轉,幾近崩潰。
“皇后娘娘到——”
眾多宮女和太監的腳步井然快速而來,手裡的宮燈照了一路,一直照到秦朝露面前,將她照了個通亮。
秦朝露更崩潰了,她感覺此刻的自己像是被人扒光了衣服,暴曬在太陽下一樣。
這一刻她想到了夜流懷,他在哪裡,他不是保證過會保她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