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朝露被他的厚顏無恥所深深折服,竟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良久才啞著聲音笑罵,“你好歹也是堂堂王爺,說話能不能算點數!”
她拍了拍腰間臂膀,示意他放手。
無奈他鎖得更緊了,腰間兩道跟銅牆鐵壁似的,緊緊纏著她。
夜流懷頭埋在她頸間,雙唇在她耳邊耳鬢廝磨,“你還沒答應我!”
“我憑什麼要答應你!”秦朝露慍怒,“我們兩已經沒有關係了,你管我嫁給誰!”
夜流懷雙手又緊了緊,“沒關係,我們可以重新確立關係。”
秦朝露眸光一黯,心臟似被利箭刺穿,理智被打散,原本建好的心裡防備也隨之土崩瓦解。
她垂眸,顫聲問他,“你不怕連累我了?”
“我護得住!”修長的大手握起她的小手,將小手往自己的右掌心一送,一隻手握住了她的雙手。
左手抬起,遮了她的雙眸,頭順勢伸過去,左手微轉她的腦袋,薄唇完美地貼在了她的唇上,唇齒相抵,落下柔軟細膩的一吻。
秦朝露身子一顫,似有電流過遍全身,待退去後,全身已經軟成一片,唇邊的炙熱和綿密迫使她喘不過氣來,彷彿置身在一片海域,海水將淹未淹,她本能地抵著他,像是倚著一塊浮木。
他輕輕鬆開了右手改成環住她的腰,她雙手抽離出來後,本能地攀住他的手臂。
月影輕輕,燭光淡淡,良久良久,久到面前人失了力氣,失了理智,他才滿意地鬆開唇,重轉到她耳邊,耳鬢廝磨,“答應我。”
秦朝露像是受了蠱惑的小丑,聽命於主人,主人說要答應,她便機械地點點頭。
夜流懷心滿意足地笑了,末了又在她耳邊落下輕輕一吻,這才依依不捨地鬆開手。
秦朝露雙手握住了門栓猛吸氣,此時門已開,夜風吹進來,吹散了熱氣,吹醒了意識,再回過神來才想到,她憑什麼要答應他!
是他先放棄的,憑什麼這麼容易被他追到手,憑什麼!
秦朝露閃身鑽出門,跑遠了,才敢大吼,“也不嫁給你!你他孃的就打一輩子光棍去吧!”
夜流懷舔了舔唇,嘴角勾起魘足的笑。
秦朝露慌慌張張逃回家,鎖上屋,倚著門,心臟跳得飛快。
剛才的一幕幕,那一吻猶在唇邊,明明這裡是她的房間,屋內空蕩蕩的卻偏偏有種夜流懷就在對面俯身笑看她一樣。
越想越慌亂,越想越羞恥,她迫使自己冷靜,偏偏越冷靜,畫面就越清晰,最後只能整個人埋進被窩裡。
“小姐,您沒事吧?”朝華在外敲門。
她方才看見小姐一溜風的跑進去,還沒來得及問發生了什麼事,房門就被小姐反鎖了,朝華很擔心。
“沒,沒,沒事,沒事。朝華,你去睡吧。”
秦朝露扯過被子裹住全身,悶著睡了一覺。
翌日醒來時出了一身汗,熱的。
不得已,她只能洗了澡再出門。
彼時,一輛馬車停在外面,車主人不知為誰,但那匹馬眼熟的很。
馬兒看見秦朝露還點了頭,尾巴甩呀甩呀。
秦朝露驚喜,“白瓷!”
馬兒輕鳴。
秦朝露喜不自已,但同時又想到這一定是夜流懷的套路。
他知道他留不住她,所以決定讓馬去套路她,真是雞賊!
“小姐,這馬你收不收?”
朝華啃著黃瓜過來,嘴裡含糊不清地說著。
她有點佩服她家公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