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西下,窗縫散進天光,可此情此景卻無任何美感可言。
男人愈走愈近,嘴角噙著一抹猥瑣鄙夷的陰笑。
趙珂從來都不喜歡他,自始至終。
她知道面前的人同白皚並不一樣,若說白皚是刺頭,是校霸,整天眼高於頂,不知天高地厚,那他——張繼揚,就是垃圾,是這個社會更迭骯髒的產物。
他打女人,沒有道義,出手陰毒,性格極端,得不到的東西就要毀掉。
看見他,趙珂莫名就想起初三那群將她堵在腐敗巷的混混——真正生活在社會底端的垃圾。
趙珂壓下心中的不適,強自鎮定,可躲在袖子裡的手卻緊握成拳,指甲深深嵌進肉裡。
“你要幹什麼?”
張繼揚邁著步子,眼神陰狠,“孤男寡女,你說我要幹什麼?”
趙珂斜睨著他,一抹鄙夷的微笑爬上嘴角,“這是公共場合,我一喊所有的人都會擁過來,包括門衛,你覺得你逃得了嗎?”
張繼揚冷哼一聲,“沒錯,我是逃不了,可你呢?作為一個女人,你覺得你的下場又會如何?”
說完,他的手就伸了過來,趙珂伸手去擋卻被他反按在身後,他力氣之大,掀開她的外套,撕扯著她的領子。
“白皚對你很不一般。”溫熱的手指劃過她的臉頰,驚起一片寒顫。
趙珂轉頭去躲,可男人的手直接掰過她的下顎,迫使她直面著自己。
她冷笑,眼底沒有絲毫笑意。
“如果我今天動了你,你說他會怎樣?抓狂?發瘋?”他笑著,雙肩因為高漲的情緒而上下浮動,甚至朝著趙珂白花花的脖頸輕輕吹了口氣,“還是想殺人?”
全身又是止不住的痙攣,趙珂甚至能感受到肌膚一片片冒出的雞皮疙瘩。
慌忙之下,趙珂往他手上咬了一口,張繼揚吃痛放開她,另一隻手卻反手給了她一巴掌。
力道很大,一陣暈眩,她趔趄幾步仍舊擋不住頭暈眼花,身子向旁邊倒去,被撞倒的桌椅在地上劃出一道刺耳的響聲。
趙珂腰部受力,可她來不及吃痛,就見面前的人朝她走來。
一步一步頗有韻律,像惡鬼,像羅剎。
他用大拇指抹了抹嘴角,眼中帶笑,緊盯著趙珂,像一隻猛獸垂涎獵物時的眼神。
“張繼揚,你要是今日敢動我,我一定拉著你一起死。”
她開始慌了,開始口不擇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