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面前的人，依舊保持那副張狂的模樣，他看了看手上清晰的牙印，居然笑了，他滿臉興奮，眼睛放光，嘴邊不停呢喃，“那你試試，看我們誰先死……”

笑聲如同他名字一般張揚，令人毛骨悚然，趙珂忽然想起電影情節裡經常有的，拿著電鋸的變態殺人魔……

就在心“哐哐哐”地要跳出來時，敲門聲響起。

張繼揚快步走過來，捂住她的嘴，不讓她發出一點聲音。

她以往沒有什麼時候比現在更絕望，她盯著門鎖，眼中泛起希冀的光亮，又聞那聲響漸漸熄滅，瞬間跌入谷底。

她以為她不會哭，但在那聲響熄滅時，有溼潤溢位眼眶。

兩人距離之近，她脖間有絲絲涼意，她知道那是他的鼻息，她覺得噁心，覺得恐懼，趙珂甚至不敢抬頭，怕碰上那雙陰冷又帶笑的眸子，泛著森然的綠光，將她撕扯的鮮血淋漓。

直到猛烈的砸門聲響起，張繼揚放開她，趙珂才暗暗鬆了一口氣。

……

腳步聲漸遠，她才覺雙腿發軟，跌坐在地上。

很快周圍聚集起無數嘈雜的聲音，趙珂看清面前人焦急擔憂的面孔。

倪清月不停在問她發生了什麼，問她有沒有事。

可趙珂只能看見她的嘴在不停的動，像是身處一個消音的世界。

白皚深深看了她一眼，無聲拎起她桌上的包。

他將兩個女生送到校外，盯著始終雙眼無神的趙珂，“我送你回去。”

趙珂回過神，看了他一眼，又看向倪清月，“不用了，我還要送她回家。”

白皚順著她的目光，瞥了站在旁邊的倪清月一眼。

只一眼，倪清月頓覺冰凍三尺，剛想說不用，就聽見白皚說，“你送她。”

他手指著許霽生。

許霽生“啊”了一聲，又看了看始終腦袋宕機的趙珂和白皚，滿臉壞笑，一副“我懂我懂”的模樣，走到倪清月身邊，“走吧。”

倪清月似是不放心趙珂，兩步一回頭，察覺到她的不安，趙珂衝她搖搖頭，“沒事。”

聞言，倪清月終於和許霽生一道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