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九九七章 再戰

&nosiutongcai、不念浮生sama、滄寒尋寶、神奇的金甲蟲、hjh501等兄弟的票)

叛軍首次攻城遭遇重創,整個船隊偃旗息鼓靜靜的停泊在運河河面上,所有的船隻都下了錨,後方不少叛軍也紛紛的上了岸,在河岸兩側的地面上搭建簡易的工事營地,做好過夜的準備。

船隊中間,安慶緒所乘的巨型龍舟的船廳之中光線昏暗。安慶緒苦著臉坐在一張椅子上,他的面前,嚴莊面目平靜的坐著,手裡還捧了一杯茶水正緩緩的喝茶。

“兄長,現在可怎麼辦?本來以為揚州城可輕易攻下,但現在看來,似乎不是那麼容易得手的啊。這一出手便損失了三條大船,死傷了五六千兵馬,這可如何是好?兄長,你快快想點對策啊,朕可一刻都不想呆在船上了,每天呆在船上,朕連飯都吃不下去了。”安慶緒皺眉道。

“陛下稍安勿躁。”嚴莊放下茶盅拱手沉聲道:“勝敗乃兵家常事,何況咱們只是稍受挫折,勝負尚且未知。我八萬大軍,傷了五六千而已,根本就是個皮毛罷了。今日之戰,其實臣也知道未必便能一戰建功,也想到會遭受挫敗,這都在臣的意料之中。這小小的挫折可改變不了大局。”

安慶緒皺眉道:“朕對兄長是有信心的,可是朕總是心裡不放心。你不是說揚州城中的兵馬都是些烏合之眾,他們很久沒有打過仗,一見大軍抵達,便會棄城逃跑麼?怎地今日朕看他們一點也沒有棄城的意思,反而似乎有堅守不棄之心呢?若是不能快速拿下揚州,兄長,拖延的越久,對我們可越不利。神策軍若是南下,我們若還不能佔領大片城池,沿大江佈置防禦,那可就全完了。”

嚴莊點頭道:“臣知道陛下之憂,臣何嘗不急,但有些事急不得。現在看來,揚州城中顯然有懂的守城的將領坐鎮指揮,從今日之戰便可看出,在我們到來之前,他們便做好了準備了。從手段來看,他們在河道沉船攔阻,這倒和在楚州沉船攔阻我們的手段差不多,臣懷疑是同一個人所為。不過無論坐鎮的是誰,揚州城中的兵馬有限,城防薄弱這是肯定的,我大軍破揚州城是早晚的事。”

安慶緒沉吟不語,眼睛盯著窗外的昏暗天光出神。

“陛下莫要擔心,臣已經定下了攻城的計策,今晚便將再次組織攻城。”

“哦?你又有了攻城的計策了?跟朕說說。”安慶緒高興的轉頭問道。

嚴莊撫須微笑道:“當然,臣當然不會束手無策。先讓揚州的守軍們高興著,一會兒到了晚上,可夠他們喝一壺的。臣擬定了攻擊的計策,給他們個狠狠的教訓。”

……

天黑之前的昏暗天色的籠罩下,距離揚州北城城樓不遠處的一間被清空的民居之中,兩個緊緊摟抱在一起的身影正吻得難解難分。那是晚飯後便膩到一起的王源和崔若瑂。

說來奇怪,男女之間只要戳破了那最初的一層紙之後,關係便立刻會突飛猛進,進入蜜裡調油乾柴烈火的瘋狂。中午時王源強吻崔若瑂的時候,崔若瑂還害羞的掙扎,但此刻的崔若瑂卻已經不再矜持,生澀的吻技也突飛猛進,婉轉相就配合的天衣無縫了。

王源還好些,畢竟閱人良多,身邊美女無數。雖然獵豔之心依舊熾熱,見到極品美女總是想要據為己有。但顯然,在他的人生裡,這些事早已不是他追求的目標。當初那種擁有嬌妻美妾當個富家翁的想法早已被另外的目標所替代,故而在情感上顯得冷靜的多。

但對於崔若瑂而言,本是待字閨中的貴女,又是從不知情愛為何物一張白紙,一旦開了頭,便如同洪流傾瀉一般的不可收拾。食髓知味,意亂情迷,就像是吸食了某種藥物那般的很快便割捨不開。可以說,現在的王源已經佔據了她心中的幾乎全部位置。在她的眼裡,只有王源一人。甚至連家人都暫時拋在一邊了。這便是常言所說的‘女大不中留’的道理。戀愛中的女子,正處在一種被完全佔據心神的狀態,這時候是毫無理智而且愚蠢的。

黑暗中,兩人唇齒交纏,蜜吻不休。崔若瑂的雙臂緊緊摟著王源的脖子,恨不得將身子嵌入王源的身體裡去,熱情的讓人髮指。王源被她弄得有些情動,心裡升騰起一股火焰來。本來摟著崔若瑂腰身的大手亂摸亂動起來,直至摸到了崔若瑂胸前,握住了那飽滿柔軟的肉蕾輕輕揉捏起來。

崔若瑂那裡經受過這樣的輕露薄,整個人身子癱軟在王源懷裡,口中抽著氣,像是要昏迷了一般。任憑王源將她衣衫撩開,將她閃耀著光澤一雙顫顫玉.乳剝出衣衫,肆意的把玩咂摸。崔若瑂的身子若水蛇一般的扭動著,全身噴薄著熱氣和香味,就像是一盤美味佳餚橫陳在面前,任君採擷任君饕餮。此情此景王源也有些把持不住,手掌不由自主的順著光滑的小腹往下探去,在接觸到蜜處的一剎那,崔若瑂忽然驚醒了過來。

“啊。”崔若瑂身子彈起,猛地從王源的懷中跳開,脫離了王源的掌握。

“不能,我們還不能這樣。”崔若瑂慌亂的整理著散亂的衣服,掩蓋住暴露在空氣之中的一雙鴿乳,臉上熱像是要燒起了火。

王源不無遺憾的捻動著手指上殘餘的溫熱,一屁股坐在一張破凳子上嘆了口氣。

崔若瑂喘息著匆匆整理好衣服,見王源坐在黯淡的光線中不出聲,於是怯怯的問道:“怎麼?你……不高興了?”

王源搖頭道:“沒有,是我孟浪了,我不該如此。”

崔若瑂輕輕走到王源面前,俯身捧起王源的頭在他唇上印了一吻,柔聲道:“到你娶了我的那天,我什麼都是你的。只是現在不成,我崔家是世家大族,我們要是做出有辱門風的事,不僅壞了我崔家的聲譽,也會叫你看輕我。”

王源呵呵笑道:“你說的很是,我跟你爺爺可是有約定的,不能還沒分出勝負便先壞了規矩。你很好,我差點便做錯了事了。”

崔若瑂輕笑道:“你嘴上這麼說,心裡恐怕很不開心了。以後……以後我再加倍的補償你。莫要不開心,你還要守城呢。我不能讓你分心。待守城成功……你若還是想……那麼我也豁出去了……遂了你的意便是。”

王源呵呵而笑,伸手摟住他坐在膝蓋上,低聲道襖:“那也不必了,我可不會強迫你,待你我成親之時,你便是逃也逃不掉了。”

崔若瑂羞的縮在王源的懷裡,兩人又親吻纏綿了片刻,崔若瑂看著天色道:“天已經全黑了,你不用上城去麼?”

王源熱烘烘的腦子立刻清醒了過來,看著外邊黑乎乎的天色,王源沉聲道:“我當然要上城去。今晚最是危險,叛軍十之八九晚上會進攻。夜襲對他們而言更加容易。”

崔若瑂也一驚道:“你是說他們會趁著天黑進攻麼?”

王源道:“以我的經驗來看,必會如此。若瑂,我得上城去守著,不能掉以輕心,此刻守城才是頭等大事。你回府去美美的睡個好覺,明天早上再來看我。”

崔若瑂撫摸著王源的臉低聲道:“真可憐,你這一夜怕是又不能睡覺了。”

王源伸手捏了捏她的俏臉道:“你睡的安穩便好,放心,這些我早已習慣了,幾天幾夜不睡覺我也頂得住。”

崔若瑂嘆道:“你這麼多年到底都經歷了些什麼?以後你可要慢慢跟我說。”

王源笑道:“當然,以後跟你慢慢說,說到牙齒都掉了,頭髮都白了,只要你不嫌我囉嗦。”

……

城頭上一片寂靜,天黑之後北風略微變小,但城頭上依舊旌旗獵獵作響,初春的風依舊往人的盔甲衣服裡鑽。守城計程車兵們都蜷縮在城垛之後橫七豎八的眯眼休息。按照王源的命令,今晚所有人都不能離開城頭,他們只能抓緊時間休息一會。

王源站在一方城垛旁,看著城下遠處河道上的一片燈火燦爛的叛軍船隻眉頭緊鎖。雖然看似一切平靜,但王源絲毫不敢掉以輕心。眼下對於自己和叛軍而言,時間都極為寶貴。自己必須起碼要熬到三千親衛軍的到來,再往後要熬到神策軍大軍的到來,而對於叛軍而言,他們必須立刻奪下揚州南下,才能有足夠的時間憑藉長江天險建立防線,讓神策軍無法渡江。在這種局勢下,王源是絕不信今夜是個平安夜的。

時間一點點的過去,一切都平靜的不可思議。城頭上不少瞪著眼睛緊盯著敵軍的守軍將士們也都有些無聊到睏倦,不少人已經歪在城垛旁打了瞌睡。而那些堅守在懸橋上的千餘名弓箭手,也因為懸橋之上無遮無攔,被風吹得瑟瑟發抖而選擇了撤下懸橋躲到兩側的城垛旁烤火取暖。

王源也有些倦意襲來,昨夜就一夜沒睡,今天白天又是緊張激烈的一天,突然的大片空閒和安逸的時間也讓他不由自主的想去睡一會。但王源也只能和其餘士兵一樣坐在冰冷的城垛下簡單的打個盹,稍微的消解些疲乏和無聊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