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嫁過來後,還算安分守己,但是看著曹川不停的往府裡抬小妾,還有明裡暗裡她不知道的通房。
鬧過,哭過,也恨過,但都無用。
後來曹川向她承諾,她只要不管他向府裡抬小妾一切事宜,那他就將整個侯府全權交與她打理。
她早已變得麻木,腦子裡突然冒出了瘋狂的想法:
只許他曹川養通房,養妾室,還不讓她管,且往府裡抬的小妾也不是一個兩個了,他憑什麼!
行啊,反正她這輩子是毀了,那大家一起腐爛到塵埃裡吧,你不仁別怪我不義,大手一揮,養面首?養!養他個十七八個。
嘗過這種滋味的她,就愈發一發不可收拾起來。
就連……
就連他唯一的嫡子也是別人的,哈哈,可笑。
他與平昌侯只生下一個嫡女,這一切,曹川完全不知情。
她自然是樂得他夜夜笙簫,她自己又有面首伺候她,想做甚做甚,真真是舒心極了。
還意外得了外人口中的平昌侯府夫人,最為大度不過的美名。
直到——
謝非玄的娘生下了謝非玄,曹川一高興,竟是忘了他並非他親兒,還做出要封他為嫡次子的這種事情來。
曹川不停的往府裡抬小妾,她可以忍,突然多出一個嫡次子這種事情來,她接受不了,不久的將來後會有人與她分權。
嘗過權柄的味道,哪裡還捨得從雲端跌落到地底,主掌別人生死,這種感覺,還挺美妙的。
她只需稍稍說一兩句那麼似是而非的話,自然會有人幫她除去對手。
她本來想的是,反正那女人再得侯爺寵愛也沒事,等到侯爺對她的寵愛淡了,厭了她,介時她再慢慢收拾那賤女人與野種也不遲。
她有這個底氣。
現在看來她是留不得了,至於那野種嘛,想到了她的絕色,內心起了一些陰暗的想法。
她生兒子時,她去隨了禮的,小孩子依稀可以看出日後的風情來,肯定是比她養著的面首好看的……
留著麼?也不錯。
既然要留著謝非玄,那他的生母就不著急除掉。
……
平昌侯曹川一開始還覺得她那冰冷的性子有趣,美人有些脾性也是應該的。
她生下謝非玄後,他倒是提過幾嘴,回回得到的答案都是拒絕。
一次兩次,次次如此,仿若他是什麼洪水野獸一般。
漸漸的,他也就不耐煩了,就給她下了迷藥強行要了她。
男人麼,不都是得不到的就越是想要得到,得到後,卻又棄之如敝履。
美人美則美矣,但卻不會如他的軟軟那般腰肢柔軟,乖順貼巧,也不如媚媚那般會嬌口申吟哦,死魚般躺在床上動也不動,無趣。
他漸漸也就厭煩了這種冰冷卻寡淡無味的事,又念起他的嬌嬌軟軟媚媚起來,各有各的風情,絕不會和她一樣。
此後,她也就被冷了下來,院子外也不再有重兵把守著。
平昌侯正妻對她所生的兒子又有些見不得人的想法,自然還得護著她一些。
曹川后院裡的人本來還有些想法,想著要不要藉此機會除去這一威脅,看了夫人護著她後,也就齊鼓奄息了。
漸漸的,謝非玄平安無事長到了五歲。
侯府夫人請了後院的妾室以及他的孃親,到後花園中賞花。
哎呀呀——
這不知道怎的,平昌侯的妾室突然就得了失心瘋,與謝非玄的母親一同墜水,窒息而亡。
謝非玄不想信,但是也不得不信,對外人冰冷,只有對著他才溫柔的孃親,就這麼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