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在大黃和黑昱身上留下了一點痕跡,只要它們在祁連山脈中,飛天螳就感受得到。
黑昱在靈田裡面,飛天螳是無論如何也察覺不了的;柳憶香和大黃被迫進入了替鬼木的身體裡,氣息因此而中斷,所以覺得不可思議。
在好些靈獸面前丟了面子,飛天螳眼底有暗芒流轉,冷笑道:“跑得倒是挺快。”
不過好在它還有一種追蹤之法,如此倒是能夠挽回一點面子。
尋過來的靈獸眸光深處滿是不屑,輕嗤了一聲,“不行就閃到一邊去。”
飛天螳冷覷了開口的靈獸一眼,沒有說話,但卻是記住了它對它的嘲諷之意。
它又逼出一滴精血,擷取了一小撮,將精血打入靈氣中,形成一根小巧的血翎,遙止著西北方向。
“唳!”
飛天螳高昂地鳴叫著,在半空中盤旋一圈,率先往西北方向俯衝而去。
它怎麼可能放過,害它靈氣執行不暢的罪魁禍首呢?
初時是它輕敵,被大黃打了個措手不及,眼下有如此多的元嬰期靈獸,它不信那兩隻狗還能跑得脫!
幸而其他的靈獸,瞧不見靈氣執行的軌跡,以及執行時流暢與否,不知道它的戰鬥力往下跌了幾分,不然飛天螳還真不敢第一個冒頭。
江山易改,本性難移,飛天螳比誰都清楚收拾完那主僕三人,它們隨時都有可能翻臉。
這一次,一定要親自剝下大黃狗的皮,將它拆吃入腹。
已經趕過來的元嬰期靈獸目光微閃,猶疑片刻,閃身跟上飛天螳。
事實上,這些靈獸並不覺得以多欺少有什麼不對,就衝黑昱對它們做出來的事情,死一百次都不嫌多!
闢如以“卦算”、“預知”之法進行坑、蒙、拐、騙,騙走了許多寶貝。
目地嘛,自然是為了將養體內的天犬血脈。
不過那些靈獸都不知道,只知道自己或珍藏或覬覦了很久的靈物,被黑昱用手段坑了去。
現下它敢回到祁連山脈,那就要做好被清算的準備。
眾多元嬰期靈獸的靈氣威壓,壓得山脈中的樹木都顫動起來,沒有任何靈獸敢冒頭,只恨不得再長出八條腿,可以飛快逃離現場。
只要被這些靈獸找到,柳憶香不死也得重傷。
黑昱的想法沒錯,柳憶香可以躍階挑戰數位元嬰期靈獸不死,但她做不到躍階挑戰幾十位元嬰期還不受重傷。
而被替鬼木拉到內部空間的柳憶香和大黃,並不知道有幾十位的元嬰期靈獸,正在尋找他們的下落。
“嗷嗚!”
大黃眼神亢奮,不再壓抑,興奮地嚎叫起來。
再沒有比替鬼木更好的對練對手了,它可以放開了手與“九十九個自己”對戰,渾身的血液都亢奮了起來。
美中不足的是它的血脈好像太厲害了,那些手段替鬼木都模仿不來,便是有其形,也模仿不到其精髓,只是虛有其表罷了。
不過就整體來看,大黃還是很滿意的。
“轟!”
“嘭!嘭!嘭!”
柳憶香身前的九十九個“她”,已經從煉氣期變成了築基期的修為,施展著烈焰拳,與柳憶香對轟著。
是的,就是烈焰拳。
替鬼木幻化出來的九十九道人影,不僅模仿著她的一舉一動,到後來還把烈焰拳的使用方法掌握了。
“轟!”
拳頭與拳頭相接,虎口震得發麻,柳憶香卻覺得很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