麥穗是無論如何也不會相信謝重樓會做出這種事情的,當即冷笑:“上下嘴唇一碰,汙衊人的話就這麼說出口,我看你就特麼得受點教訓!”
“你敢!”靳思語也不知道麥穗會做出什麼,但麥穗二話不說就動手的性子,讓她多少有點忌憚,當即扯著嗓子道,“你朋友敢說,卻不敢認?我告訴你,你最好回去問清楚!”
麥穗瞪眼:“你再敢胡說,信不信我撕爛你的嘴!”
靳思語從麥穗的眼神裡,感覺到了屬於麥穗的威脅,渾身一緊,當即緊閉著嘴巴,但眼神裡分明是不認輸的光芒。
麥穗無端感到心煩,鬆開拽著靳思語的手,嫌棄拍了拍掌心,冷笑一聲:“我朋友我自然相信!再讓我從你嘴中聽到詆譭我朋友的話語,我弄死你!”
麥穗離開前,還和服務員她們指了指靳思語:“今天這裡損壞的一切,由她來賠償,相信她這種千金大小姐,也不缺錢,也不會沒素質到連禍從口出的罪責都不去承擔。”
“太過分了!”等麥穗的身影已經徹底消失在咖啡廳門口,靳思語終於按捺不住,怒拍桌面,疼得她嗷的叫了一聲,臉色大變,再次怒罵。
周圍的客人們本來還覺得她挺可憐的,但見到她沒有素質地在那裡滿嘴噴糞時,心裡的那一丁點同情已經徹底消散,各自忙自己的事情去了。
服務員前來說明費用的問題,靳思語雖然不缺那麼點錢,可在她看來,這事情都是麥穗鬧起的,她憑什麼給,當場拒絕還罵了服務員:“你特麼眼瞎嗎?剛剛明明是那個臭女人對我動手!”
服務員被罵得一愣一愣的。
旁邊張越臉色已經黑沉了下來,他拿出五張紙鈔,遞給了服務員,只道:“這是賠償,只多不少。”
話語落下後,不再理會靳思語,轉身離開。
說起來,他之前對謝重樓的印象,僅限於對謝重樓的觀察以及靳思語的評價,可今日這一出,倒是讓他堅定了一個想法:謝重樓並沒有靳思語說的那樣不堪。
一小時後。
謝重樓和麥穗在街邊的一個燒烤攤前見面。
“這麼快就到了?”謝重樓到時,麥穗已經在位置上坐著,還點了兩人都喜歡吃的一些燒烤,讓謝重樓驚訝的同時,看到老闆送上來的燒烤時,眉眼間都是笑意。
有麥穗這樣的朋友,著實是她的榮幸。
麥穗見她面色很不錯,神色間皆是坦然,心底放鬆一些,笑著道:“反正也沒什麼事情做,早點過來等你也挺好,你要不要再點點別的?”
“不用,我喜歡吃的你都知道。”麥穗在這上面,也不會吝嗇,謝重樓要是再點,那就多得她們兩個都吃不完了。
果然。
等老闆將那些燒烤都送上來時,幾乎都是謝重樓愛吃的,而且她們兩個的飲食,也挺相似的。
謝重樓和麥穗吃著東西。
吃得差不多時,謝重樓提起外語一事,有點擔心:“你工作方面應該很忙,沒有時間吧?這學習外語,也不是一兩天的事情就可以搞定的了。”
“你這是跟我客氣?”麥穗有點不滿,輕哼一聲,“我說有空那就是有空,再說了,這要是再找個外語老師,你豈不是還得交學費什麼的?”
謝重樓明白,麥穗是擔心她的經濟情況,只道:“麥穗,錢方面的事情你不用擔心,千萬不要因為我的事情而耽誤你的工作,而且我想學外語,是一個長久的事情。”
她學習能力再強,也不是一兩天就能夠學習的事情,而且,她也有著別的顧忌:“如果能夠找到一個比較全能、至少會好幾國語言的人就好了。”
那樣也免得她到處找人了。
謝重樓感嘆過後,抬頭就看到麥穗一臉的欲言又止,似乎有點難以啟齒,疑惑了:“怎麼了?”
謝重樓是不知道麥穗之前發生的事情的,還以為麥穗是因為作難,連忙道:“麥穗,沒關係的,我就是想著你在外語方面比較有能力,應該也有這方面的交際。”
“如果找不到,我這邊再找找就行。”
麥穗聽她話語中的擔憂,想到她們兩人之間的關係,索性沒有再糾結,勸說道:“今天和你打電話的時候,我遇到了一男一女,那女人說了一些很不好的話。”
“什麼?”
麥穗將那些話說出來,見謝重樓的臉色變得有點難看,放置著的雙手都微微顫抖,想也不想地,一把攥住了謝重樓的手,冷靜地說道:“樓樓,我跟你說這些,不是因為懷疑你。”
“我們是朋友,我自然是相信你的。”
“我所知道的樓樓,是有著自己的原則的,就算這裡面真的發生了什麼事情,也必定不會是你想要去做的。”
謝重樓分明感覺到,麥穗說這些話時的認真以及滿滿的信任,感動得熱烈盈眶,不由伸手抱住麥穗:“麥穗,謝謝你……”
麥穗是第一個如此相信她的人。
不問緣由不問經過,但就是相信她的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