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發生的事情,確實不是謝重樓的錯,但要說出來,仍舊會覺得難以啟齒。
謝重樓三兩句話將事情的輪廓說出,其它的,倒沒有再說。
畢竟今晚的經歷,著實是她人生中的一場浩劫,如果可以,她寧願將它埋在記憶的長河中,永遠都不再提起。
“嗯。”
靳司南迴答了,但言簡意賅的,讓謝重樓的心瞬間就涼了下來。
他這種態度,真的是,很傷人了。
從一開始,他就在以各種態度來質問她今晚發生的事情,而她終於鼓起勇氣,將那些事情簡單地說出來,等同於自揭傷疤。
原本以為,他多少是有點關心她的。
實際上呢?
他卻是……聽聽就過了。
所以,這麼執著地問她的意義,究竟在哪呢,又有什麼必要呢?
謝重樓心頭狠狠一顫,眼睫毛微微一抖,最後是什麼都沒說,默默地將所有的苦楚都嚥了回去,任由靳司南檢查。
之前,靳司南的檢查,她可以安慰自己,說是他為了她著想,可現在,這種檢查都跟著變了一種味道,讓人的心頭,格外地不適。
靳司南靜靜地看著她。
他能夠感覺到謝重樓情緒上的變化,但是他什麼都沒有多說,檢查過後,就道:“我會將你的情況告訴克魯斯,至於等下擦藥,就讓傭人來幫你吧。”
話落,他也沒等謝重樓回答,轉身離開。
那是商量嗎?
分明是命令!
謝重樓眼眶再次酸澀,等房間門終於被關上,才有點憤憤地一把錘了一下床面。
靳司南很快把謝重樓的傷勢說明。
克魯斯聽到的第一瞬間,眉頭瞬間就擰了起來:“她那是在外面亂玩的?”
靳司南冷冷地瞥了克魯斯一眼:“你不會說話,就不要說。”
克魯斯注意到他眼神中的認真,也正了正臉色:“這不是唐寅在我的面前說了這些嗎,不過我也是想岔了,像你這樣的人,她要是真的做了什麼對不住你的事情,你也不可能還把她留在身邊的。”
靳司南不想在這方面和克魯斯討論,只催促著克魯斯將藥給傭人。
等傭人離開後,克魯斯輕嘖:“真是沒想到吶,有一天居然還能夠看到咱們的靳少為了一個女人而心痛,不過,你對謝重樓究竟是怎麼想的?”
“沒怎麼想的。”靳司南冷淡地回了一句,“對了,你有沒有那種藥。”
話風轉變得太快,克魯斯一時沒有反應過來,有點愕然地看向靳司南,滿臉的單純:“什麼藥?”
“讓人石更不起的藥。”
當那三個字從靳司南口中吐出時,克魯斯感覺到了來自靳司南深深的惡意,不自覺地夾緊了雙腿,微微一哆嗦:“誰,誰惹你了?”
不會是他吧?!
可他說的那些話,又沒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