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慕笛提出的這個主意還不錯,很有技術含量,安晨有些慚愧,這樣的主意都想不到,安晨拉下床單,把床單和窗簾系在一起,打了一個結。
安晨用手試了一下,這個‘繩子’還挺結實,沒有鬆開,安晨就順著這條自制的‘繩子’溜了下去,順利到達了地面!
“慕笛,我下來了,該你了!”
傅慕笛按照安晨的操作,藉助布繩的力量,慢慢地溜了下去。
傅家老宅根本沒有幾個僕人,除了陳叔之外,就一個做飯的阿姨了,傅慕笛安晨灰溜溜的,左顧右盼看到沒有人注意他們,正準備從大門溜走,就看到了陳叔的背影。
陳叔在大門口閒逛,走來走去,似乎是在等什麼人。
兩個人沒有辦法,正門是走不通了,必須想點其他的辦法,安晨拉過了傅慕笛,快速朝後院的一個隱蔽方向走了去。
後院的一處草叢中,安晨扒開草叢,發現了一個狗洞,儘管牆上的石頭已經有些斑駁,不過這個狗洞半徑很大,還是可以爬過一個成年人的。
說起來,安晨和這個狗洞緣分匪淺,安晨在小時候捉迷藏的時候,發現了這個洞口。
這個洞口是傅家養狗的狗洞,平日裡,狗狗需要外出遛彎的時候,就從這個狗洞走,這個洞口是專門為狗子外出設計的!
只是後來傅家的狗子,不知道什麼原因莫名的死掉了,主人很傷心,無瑕顧及其他,這個狗洞也就被人們漸漸地遺忘了。
後來傅氏老宅在修葺的過程中,因為各種原因,也把這個狗洞給忽略了!
安晨拉著傅慕笛,彎下身子,準備鑽狗洞,離開傅家老宅。
安晨蹲著身子,匍匐前進,身後的傅慕笛卻沒有動靜,依然高冷的站在牆頭下,不肯蹲下。
“我說傅慕笛,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擺大小姐架子!”
安晨有些不耐煩,傅慕笛一向大大咧咧,愛玩愛鬧,現在讓她鑽個狗洞,就裝矜持了,這個傅大小姐可真會挑時候!
“安晨,有沒有別的法子,不鑽狗洞的那種!”
堂堂傅家大小姐要去鑽狗洞,說出去豈不是要被人笑掉大牙嗎?
傅慕笛覺得特別沒面,傅家大小姐鑽狗洞,這也太丟人了,傅慕笛不是擺架子,裝矜持,只是這個動作也太不雅觀了吧!
傅慕笛抬頭望著天,不理會安晨!
逃跑的公主此時的境地是如此的狼狽,身上的衣服也髒了,不再是一個貴族的名媛,卻成了一個跌落凡間的小髒貓!
“我說傅大小姐,你還想不想見你的帥哥情人廣坤先生呢?如果想見的話,趕緊的吧!”
安晨催促著,幾乎是用鼻孔在出悶氣,這個傅慕笛關鍵時刻掉鏈子,也真是夠了,果然女人就是個麻煩!
傅慕笛無奈地抬頭,看了看傅氏老宅的高牆,高牆至少有五米高,這是傅慕笛無論怎樣,都是翻不過去的!
廣坤是傅慕笛的死穴,為了儘快見到廣坤,傅慕笛扔掉了最後一個淑女的包袱。
傅慕笛跟在安晨身後,和安晨慢慢匍匐移動著,從狗洞中爬了出去!
傅慕笛安晨拍了拍身上的土,準備打車去找廣坤,剛抬起頭,就看到了陳叔的背影。
陳叔穿了一身灰色的衣服,眼睛盯著這兩位從狗洞裡爬出來的年輕人,默不作聲。
“晚上好呀,陳叔,出來遛彎嗎?”
安晨並沒有慌張,反而假裝鎮定,和陳叔打招呼,哪怕故作鎮定,安晨臉上還是有一絲絲的尷尬。
陳叔剛才不是在傅氏老宅的正門嗎?怎麼大晚上又跑到傅氏老宅的後門來了呢?
“沒事,我看到有人從洞裡鑽了出來,害怕有賊闖入傅宅,所以就過來了看看!”
安晨和傅慕笛渾身髒兮兮的,臉上也都是灰,王子和公主都鑽了狗洞,傅家的家規那樣嚴格,這兩個孩子把學到的禮儀扔到哪裡了!
陳叔只是笑了笑,並沒有生氣,這兩個小不點真夠荒唐的,陳叔卻捨不得訓斥他們,心裡甚至覺得有些的搞笑。
“我們……”
安晨正想和陳叔解釋,手裡卻被陳叔塞了一樣東西,安晨低頭一看,藉著月光的亮度,安晨看了一眼才發現,原來陳叔塞給他的,是一張銀行卡。
“陳叔,你這是什麼意思?”
安晨趕緊鬆開了手,把銀行卡推回到陳叔的手裡。
“沒什麼,孩子,老爺子把你們的卡給凍結了,我也沒有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