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暫時還沒有營業。”一名保安攔住了我和於志。
“現在這裡誰管事?獨眼龍還是刀疤李?”我問:“叫他下來,我有事找他。”
這名保安沒動,於志突然一巴掌甩了過去。
啪!
打在對方腦袋上:“快點,叫你們管事的下來,你新來的吧,劉三見了我哥都要畢恭畢敬。”
對方捱了打,很惱怒,可能是聽到劉三都要管我叫哥,最終沒有發作,拿著對講機說:“龍哥,龍哥,下面有人找。”
很快獨眼龍從樓上下來了,看到是我,他眉頭緊鎖了起來。
我瞥了獨眼龍一眼,說:“劉三出來了嗎?”
他搖了搖頭。
“我讓他辦得重金屬KTV的事情怎麼樣了?”我問。
“這事我不太清楚。”獨眼龍說,表情有點不耐煩:“還有,這家KTV三哥已經轉讓給了我,你來唱歌,我歡迎,找茬的話,請離開。”
“呃?轉讓給你了?”我眨了一下眼睛。
“對!”獨眼龍點了點頭,眼睛裡對我充滿了敵意。
“這人看起來很有野心啊。”我心裡暗暗想道。
劉三在江城道上比較有面,一些雜七雜八的事情交給他做,可以很快的辦好,其實我真希望他儘快出來,自己就不用花費精力應付街面上的事情了。
離開之後,我扭頭對於志問:“這獨眼龍什麼情況?”
“聽莊棟說,劉三自知一時半會出不來了,於是便將KTV轉讓給了他,至於兩人之間有什麼私人協議,外人便不知道了。”於志說。
“莊棟這人怎麼樣?需要一個在街面上平事的人。”我說。
“機靈,忠義,只是沒什麼名氣,不然的話,肯定比劉三牛。”於志對自己徒弟評價很高。
“沒名氣怕什麼,我想辦法給他買個場子,讓他養一幫人,把沿江路附近都給擺平,免得不開眼的來找咱們的麻煩。”我說。
“行,我明天跟他說說,估摸這小子會很高興。”於志說。
當晚我在酒吧又喝醉了。
第二天早晨,正酣睡的時候,隱隱約約聽到手機鈴聲在響,不想接,但一直在響,於是最終迷迷糊糊摸到手機放在自己耳邊:“喂,誰啊?”
“是我,段書蘭。”手機裡傳出一個女子的聲音。
“段警官?”我醒了過來:“你的傷好了嗎?這段時間一直給你打電話,可是手機始終關機,想去省城看看你,又不知道你住在那裡。”
“好的差不多了,切了三分之一的肺,算是保了一條命。”她說,聲音讓人感覺仍然有點中氣不足的樣子。
“那個,我想去省城看看你,有一些話想跟你當面聊,可以嗎?”我問。
“給你打電話,就是想找你當面聊聊,一會把地址發給你,到了打我這個新號碼。”她說。
“好的。”
我們兩人聊了一會,結束通話了電話。
事不宜遲,我立刻起床洗漱,叫上於志,開著新車朝著省城疾馳而去。
下午四點鐘,在城省大學附屬醫院見到了段書蘭,她住在單人病房。
開始說了一些場面話,隨後我讓於志在門口盯著,然後關上病房的門:“段警官,到底怎麼會事?你為什麼會後背中槍?誰幹的?抓起來了嗎?”
“抓了一個替死鬼,真的開槍的人,我知道肯定不是他。”段書蘭嘆息了一聲說。
“到底怎麼會事?”我追問道:“聽說你家裡有人是省領導,他們還敢打替死鬼?”
“什麼領導,我爺爺已經退了,我父親是一個畫家,小有名氣,整天在國外不回來。”她說:“這次能活著回到省城,還是爺爺拉下老臉去求人,一下子把人情都用完了。”
“原來是這樣啊。”我說,眼睛裡有一絲失望,本來還以為段書蘭家裡有大官,可以抱抱大腿。
“聽說你們在高谷縣被拘留了?”她問。
“唉,差一點死在裡邊,他們竟然讓我們往你身上潑髒水,說你收錢,充當什麼人的保護傘……”我把在高谷縣的事情詳細的講了一遍:“段警官,這次不是你爺爺出手,不但你完蛋,估摸我們也會死在高谷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