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主婦一定要煮得一手好湯這樣才會令自己心愛的人永遠不肯遠離。在我們埃及人的文化習俗典籍中煮湯和修飾是主婦們不可或缺的兩門功課就像呼吸和睡眠一樣重要。陳先生你認為這句話說得有道理嗎?”
夏洛蒂的溫言軟語與肯尼金的薩克斯音樂混合在一起逐漸產生了一種令人昏昏欲睡的感覺。
我情不自禁地點頭:“湯真的很好喝謝謝你。如果我的朋友米茲在就好了他也同樣又累又餓並且缺乏別人的照顧。”當昏睡感潮水一般湧過來時米茲的形像和他舉槍怒射的片斷都漸漸遠了像沉沒在潮汐中的古舊帆船。
“呵呵你的朋友?陳先生像你這種萬里無一的當代高手怎麼可能與那種人成為朋友?在我眼裡你需要結交的至少應該是王公貴族之類的上層人物身邊也應該是大把大把的美女相伴夜夜笙歌歡宴才對。”
她的手輕輕覆蓋在我手背上帶來一陣滑膩膩的微涼。
“是嗎?”我感覺到自己的聲音也正在變得飄忽不定。
“當然我說過只要我們合作定會附加給你一系列的優厚條件。金錢、地位、權勢、女人、珍寶什麼都應有盡有。陳先生我猜你現在最需要的是一張柔軟的大床對不對?”她牽起了我的手側面的車門忽然開啟透進來一大片溫暖曖昧的粉色光芒。
原來車子早就無聲地停了門外鋪著粉紅色的地毯一直通向十五步之外的兩扇粉色大門。
“跟我來吧?”她拉著我下車薩克斯音樂一直響著讓我的眼皮越來越沉重。當我準備抬頭向上看的時候現自己的脖子也已經僵硬只能被動地跟隨著她前進。
粉色大門在我們身後徐徐關閉一股數十種香氣巧妙地混合在一起的無名異香撲面而來而房間正中的那張粉色大床上不偏不倚擺放著一隻巨大的黑色旅行箱。
“請坐吧我會給你想要的一切——”她在正對門口的一面大鏡子前站住手指一挑腰帶上的結倏的開啟風衣也在瞬間滑落露出裡面僅有的纖薄綢衫來。
房間裡只有一張床要坐的話只能坐在床上。
我木然向前走了兩步身體已然不受控制一下子撲倒在床上。
旅行箱的蓋子自動彈開裡面放射出的燦爛金光令滿室的粉紅也黯然失色。我勉強抬起頭看到裡面是摞得整整齊齊的大號金磚至少有四十塊以上。
“你要的一切在這個房間裡都能得到也包括我。只是你需要付出某種代價並且是心甘情願地付出然後在承諾書上籤下自己的名字保證以後絕不反悔。”她也上了床拾起金磚頂上的筆和紙放在我的眼前。
“要我……做什麼?”我極力抗拒著要昏睡過去的強烈慾望。
她的臉上浮現出難以捉摸的詭異笑容忽然揮手一把黃金剪刀從我頭頂掠過嚓的一聲十幾根頭已經落在她的手裡。
“在那張盟約上寫下你的名字。”她凝視著掌心裡的頭。
我拿起那隻筆摸索著在紙頁的右下角簽了自己的名字身子一軟張手張腳地趴在床上再沒有挪動身體的一絲力氣。這張床彷彿被異香薰透了一般與我的身體相接觸的每一寸地方都散著動人的香氣。
薩克斯音樂停了但隨即又另一種阿拉伯風格的靡靡之音響起來令人迅聯想起開羅紅燈區裡的脫衣舞酒吧和鋼管舞女郎。
“陳先生我現在就要兌現自己的承諾讓你嘗試世間最完美的雲雨之愛。醒來之後你就是我的、永遠都是我的私人奴僕永遠都只為我一個人服務……”她呢喃著伸出胳膊在我腦後輕撫著。
我凝聚力量努力地翻身向上望著頭頂那盞懸垂著粉色流蘇的阿拉伯吊燈。漸漸的夏洛蒂的臉覆蓋過來遮擋住了我的視線。我的手指一動驀的現竟然是全身赤裸著的帶著讓男人無法抗拒的體香。
突然我口袋裡的電話響起來把她嚇了一跳驟然翻身後退。
我摸索到電話吃力地按了接聽鍵話筒裡立刻傳出希薇的聲音:“陳先生是我。”
腦子裡的混沌稍有減退我用力清了清嗓子:“什麼事?”
希薇沒開口前先接連三聲長嘆:“我已經離開酒店回到自己的公寓其實就在夏洛蒂夫人的豪宅不遠處。現在我站在後窗邊上能夠眺望到她的臥房陽臺並且剛剛看到那輛卡迪拉克車駛離。我想再次提醒您抓緊時間聯絡她——洛琳死了假如有誰能制止這場輪盤遊戲般的殺戮您是唯一的人選。”
我硬撐著身子坐起來倚在那隻旅行箱上。
此時正是多事之秋如果希薇留在酒店裡還能得到有效的保護一旦擅自回家只怕會有危險。
我舔了舔乾燥的嘴唇努力凝聚思想:“希薇你還是回酒店去吧至少我可以隨時保護你。”
希薇陡然冷笑著提高了聲音:“算了我不需要別人的保護在您沒來開羅之前我一直都過得好好的。而且我不是你們那樣的江湖人對權勢金錢沒有太大興趣自然不會有人垂涎再見。”
她帶著氣結束通話了電話最後的語氣很不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