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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印度大人物也失蹤了

這種舉動把米茲駭得夠嗆先派了一隊警員上來把房間裡外上下搜尋了一遍清除掉一切可疑物品。然後他把一柄威力巨大的加長型左輪手槍塞在我的枕頭下面另一柄短頸衝鋒槍放在半敞著的床頭櫃抽屜裡。末了還在衛生間和衣櫥裡各藏了兩柄射手槍這才稍微放了點心。

我拒絕了他留人保護的要求開門送客然後回到臥室舒舒服服地躺下閉目休憩。

“我這樣做是否過激?我有能力應對一切突事件嗎?如果龍象女再度出現我是否該搶先動手射殺她?她會從哪裡出現?還會是那面怪牆嗎……”疑問如同夏夜裡的螢火蟲在我腦海裡一停不停地飄來飄去。

那倫和蘇坎的失蹤給了我最沉重的打擊畢竟這一次失蹤人數之多讓人無法接受。在六個小房間裡住著的是蘇坎的保鏢到底是何等詭異的襲擊才能把他們瞬間幹掉而不留下任何搏殺的痕跡呢?

我已經很久沒有用槍械殺人了這一次或許又要被逼開槍。

房間裡很安靜而我又是連日徹夜不眠所以很快便睡了過去基本處於不設防的狀態。如果龍象女在暗中窺視應該會偷偷出現做一些常人無法想像的詭譎動作。

這恰恰是我的誘敵之計“睜著眼睛睡覺、豎著耳朵睡覺”本來就是美軍海豹突擊隊的必修課程只不過經過教官的妙手改良後我所學習到的已經屬於“視、聽”的更高層境界即使在熟睡中也會捕捉到身邊出現的任何異常響動。

教官說過:“高手對決取勝的要素在於強的信心。一個最強的高手不單單應該知道自己即將做什麼更應該清楚自己能做什麼。”

我既然敢睡到這張床上就等於是告訴自己一定能擊殺龍象女成為最後的揭秘者。偶爾翻身時我總能感覺到褲袋裡那柄小刀上傳來的寒意。當年教官把它傳給我時便註定了我和它的不解之緣。

恍惚之間我彷彿走入了一個巨大的黑漆漆的電影院極遙遠的前方是一方碩大的白色螢幕。我似乎知道即將播放的是一部極其血腥的恐怖電影所以焦急地向四周張望要找一個空的座位安頓下來。

影院裡實在太黑了又沒有服務生的引導所以我只能摸索著一排排地盲目向前尋找。可是所有的座位上都有人而每個人都嚴肅地正襟危坐目不斜視地對準幕布的方向根本不理會我的費力尋找。

終於我找到了一個座位如釋重負般坐下。就在此時電影放映機軋軋地響起來而螢幕上也出現了晃動的影子。

我已經有相當久的時間沒去過電影院了最後一次看電影至少要追溯到十年之前也就是剛剛遇到教官的時候。當時他帶我在北美的一個無名小城裡看電影還給我買了飲料和奶油爆米花。

那場電影的名字和內容早就不復記起印象中只有離開電影院時外面的幽暗長街上飄著鵝毛大雪。

“我到這裡來幹什麼?龍象女會不會出現?”我驀的意識到自己走錯了地方本該是躺在月光大酒店的一八零八房間裡誘敵出現的。於是我倏的起身要走過側面的大批觀眾然後從入口退出去。

幕布上的影象消失了一行巨大的黑字跳出來——“結束”。

我一下子釋然:“電影放完了正好隨大家一起退場不必突兀地向外走。”提前退場是對電影工作者的不尊重這是全球電影觀眾都知道的常識所以我重新坐下等待旁邊的人退場。可是我靠在柔軟的座椅上僅有幾秒鐘便睡了過去並且睡得很沉忘記了自己的一切使命。

不知過了多久一個念頭突然彈起在腦海裡:“那倫、蘇坎怎麼會失蹤?他們明明就在酒店的貴賓套房裡誰能無影無形地潛入然後把人帶走?這幾乎是正常情況下無法完成的除非酒店裡佈滿了暗道機關。如果老班在就好了他最擅長用水銀來查詢暗道在這一行裡班家自謙第二就再沒有哪一派敢稱第一了。”

我倏的起身馬上覺四周空無一人幕布恢復了死氣沉沉的灰白色。

“原來大家都退場了?”我焦灼地向側面跑了幾步踏上通向檢票口的臺階。大約向上攀登了四五十級臺階後我才猝然現檢票口的鐵柵已經鎖閉。外面的天空飄著大雪天色也漸漸昏暗下來。

“開羅的雪可是真的不多見呢?”我低頭自語從鐵柵裡伸出手去掌心裡立刻落滿了鵝毛般的雪片。

鐵柵上掛著一塊殘舊的黑板上面寫著“每日一場、明日早來”這兩行歪歪扭扭的英文。

我忽然明白過來自己被困在下班後的電影院裡了而且要被困整整的一晚但我的確有要事在身酒店方面再有人失蹤的話米茲就得被逼得跳樓了。況且他找不到我會不會以為我也失蹤了?

一個穿著破大衣的老頭子跑過來腰裡掛著的一長串鑰匙嘩啦嘩啦胡亂響著。他的兩腮和下巴上長滿了虯曲的鬍子看上去要多可笑有多可笑。

“喂下次別在裡面睡覺了這是電影院記住這是電影院!”他嘟囔著開了鐵柵上的鎖先放我出去然後走進電影院反手把門鎖上。

我走下溼漉漉的臺階猛然記起這老頭子就是冷漢南。他當然也是肩負使命的信誓旦旦地要去找回《太陽之輪》從夏洛蒂那裡換回“詛咒之石”交給洛琳。現在洛琳都已經死在金字塔上了他還悠閒地把自己關在電影院裡睡大覺?

“教授?教授?”我用力踢打著那道鏽跡斑斑的鐵柵。

冷漢南已經走得很遠了就在通道盡頭的幕布那裡像一個木偶劇裡的道具般毫不起眼。我叫不回他只能返身離開。臺階下面是一個小小的自由市場每一家小店的門口都撐著一把巨大的陽傘擋住了紛飛的雪花。

在我左手邊隔得最近的一把傘下一個衣著樸素的老婦人正揮動著一把扇子幫一隻剛剛點燃的爐子扇火。青煙與雪花混合著漸漸彌散在昏暗的天色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