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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19狀告

這案子要是認真審的話,牽連甚大,不知道多少人要斬首!

張華煥在心裡立刻衡量了利害,敲響了驚堂木,厲聲斥道:“大膽殷九遐,竟然敢冤枉韋二公子!”

顧玦挑了下眉梢:“你一沒問我來龍去脈,二沒問可有認證物證,就說我冤枉他,是何道理?!”

“那你有何證據證明是韋二公子賣了會試考題給你?”張華煥冷笑著反問道。

就算張華煥還沒審,他也能猜到以韋二公子的身份,不可能直接去賣考題,賣題的人肯定是他手下的人,現在不過是拔出蘿蔔帶出泥,這殷九遐不知怎麼地查到了韋二公子身上!

站在一旁的韋二公子露出一個自信的笑容。

在上京兆府之前,他還有些慌,此刻看到張華煥如此維護他時,又鎮定了下來。是啊,自古官官相護,哪怕今天是刑部尚書親自來審案,老虞也不敢當眾指認他是主謀,誰也沒法治他的罪!

韋二公子輕輕地撫了下袖子,用只有周邊幾人能聽到的聲音對顧玦道:“兄臺,識時務者為俊傑,你再鬧下去,對你沒一點好處!”

“你現在趕緊識相點,向本公子認個錯,本公子就送你一份來年恩科的考卷,於你我都好!”

“你要是再鬧下去,本公子可要反過來告你誣告,屆時等待你的可是牢獄之災!”

韋二公子的聲音冷冰冰的,毫不掩飾話中的威脅之意。

頓了一下後,他又道:“你別忘了,你也是買過考卷的,真鬧起來,你這輩子都不用再科舉了!!你自己好好想清楚,別憑著一時意氣讓自己後悔終生!”

顧玦沒說話,但顧玦身邊的驚風扯著嗓門吼了起來:“你賣假的會試考卷給我家公子,現在還想威脅我們,天理何在!!”

驚風的嗓門很響亮,清晰地從公堂裡傳了出去,連外面那些探頭探腦的百姓也聽到了,霎時譁然,議論紛紛:

“我剛剛聽到好像是有人販賣會試考卷?我沒聽錯吧?”

“沒聽錯!沒聽錯!確實是這麼說的!”

“今天不是會試第一場剛結束嗎?這就鬧出舞弊案了?”

“……”

外面的那些百姓七嘴八舌地說得熱鬧極了。

於是更多的人聞聲往京兆府大門口湧來,尤其是那些文人學子更是聞風而動,因為聽到這裡有關於會試舞弊的案子,蜂擁而至,一個個神情激動。

京兆府外,圍觀者裡三層外三層地聚集在一起,人山人海。

韋二公子的臉色霎時間沉了下來,原本的氣定神閒不復存在。

他覺得簡直要瘋了,再次暗罵老虞怎麼就把卷子賣給這麼一個軟硬不吃的煞星呢。這個殷九遐難道是想玉石俱焚嗎?!

“殷九遐!”韋二公子咬牙切齒地朝顧玦逼近了一步,想說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想著如果對方再不識趣,他就讓張通判把人拿下。

他就不信他還搞不定一個區區的外鄉人!

然而,他的步子才邁出,驚風就出手了,或者說,是出腳了,一腳重重地踢在了韋二公子的小腿脛骨上。

驚風跟了顧玦多年,是會武的,而韋二公子不過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公子哥,根本就來不及躲避,嘴裡發出了殺豬似的慘叫聲。

見狀,上方的張華煥也是怒了,再次敲響了驚歎木,怒斥道:“大膽,這裡可是公堂,爾等竟然敢喧譁公堂!”

“來人,給本官把他們都拿下!”

張華煥覺得這簡直是瞌睡就有人遞枕頭,現在他可以順理成章地把殷九遐這幫人拿下了,然後再派人去聯絡韋尚書。

可是他話音剛落,另一道頭戴烏紗帽、身著繡孔雀緋袍的身影出現在了大堂外,那是一個四十幾歲留著山羊鬍的男子。

“放肆!”來人驚聲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