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卿歌從未覺得君玉陌是什麼善類,但是如此不知廉恥的拿這種事當籌碼,當真是不夠為人。
君玉陌卻壓根不覺自己有絲毫不妥之處。
“倒是也不難,當初朝堂之上眾人皆是知曉你葉卿歌是要嫁入我三皇兄府中的。本王自然不會壞你的婚事,只是,想讓郡主幫本王一個小小的忙罷了。”君玉陌面上依舊掛著他那在外人看來謙謙君子的笑容。
而葉卿歌看著如此的君玉陌卻只覺得諷刺。
“王爺倒是好打算,只是,王爺難道不需要問問我那孩子為何而死,又或者問問我為何害死那孩子?如此單刀直入的說這些,難道,都連裝都懶得裝一下嗎?”葉卿歌挑眉嘲諷的看著他,還當真是頭一次見到如此面目之人。
君玉陌放下了手中的東西竟緩緩起身,面上謙遜的笑容依舊無絲毫減淡。
“本王喜歡和聰明人交流,因為不用鋪墊不用掩飾,更不用在去解釋什麼。你又何必多問?你我都知曉,葉雨凝雖如今是我的王妃,但是葉卓凡薨逝,你家中又無兄弟,葉家就已經倒了,而本王的王妃必然是高門大戶之女能幫上本王的女子。她,你覺得,適合當嫡子的生母?”君玉陌語態平靜,說著從背後拿出一個盒子。
他閒適的開啟葉卿歌便已經看到裡面女子的小象不在少數最主要的是,那小象上還有女子的家世背景。
所以,葉雨凝的孩子,本身就無法生下來,他君玉陌不缺孩子,自私,如今是葉卿歌在他身上看到的唯一。
“你想休妻?”葉卿歌頓了頓才抬頭正視他。
君玉陌卻一笑,眼眸之間倒是有些腹誹。
“適才剛誇你聰明,怎麼?又轉不過彎來?本王不會休妻,如此不忠不義之事,本王如何做?”君玉陌笑的淡然,話語依舊是那般溫柔,但是卻是一句話就已經給葉雨凝下了死刑。
不休妻,那麼,就只有亡妻、續絃。
葉卿歌身子都略微一僵,眼眸略微眯起,葉雨凝,她們沒有什麼交情,若非是父親,只怕在她第一次對自己動手的時候,就已經將她處理了。
她深知養虎為患,但是,葉卓凡的恩情,她這輩子是換不了了,若是連他最後的託付都無法做到,她又如何對得起他。
“你想讓我當你的眼線,然後嫁入三王府中當你棋子。可是,王爺不覺得你的籌碼對於這條件不成正比麼?本郡主畢竟是郡主,就算是傷了你的孩子又如何,未曾降生就還不算是命。皇上面前,孰輕孰重?”葉卿歌眼眸冷然。
君玉陌卻緩慢的將那盒子蓋上抬頭之間眼眸牢牢地鎖定在葉卿歌的身上。
“若是加上你妹妹的一條命呢?你覺得如何?”君玉陌唇角帶著幾分邪肆的笑容,那笑容落在葉卿歌的眼中只覺得噁心的刺痛,恨不得撕爛他的面孔在將那虛偽的皮囊一併撕碎。
“你就那樣篤定,我會為了一個同父異母的妹妹去以身犯險?”葉卿歌笑的冷然袖中的手卻早就已經握緊成拳。
君玉陌沉靜的從那書桌後緩緩的走了過來,一隻手剛撫摸到葉卿歌的下巴就被葉卿歌一把揮開。
他卻並不變臉,面色依舊帶著那柔美的笑容。
“若你不在乎,適才你便不會隨本王過來,已你葉卿歌的心性就算是恨毒了葉雨凝怕也不會自己親自動手,若細細追究也知道不是你,但是,你不曾反駁,便知道,你在乎你這妹妹。你我也無需在繞彎子,是已成定局,掙扎又有何用?”
君玉陌笑的依舊平靜,葉卿歌的心卻一直多在顛簸。
“王爺還真是好推斷,好計謀。如此,我答應,明日,你便與她和離還葉雨凝自由之身,並宣佈在不會娶葉氏女子,如何?”葉卿歌抬頭看著君玉陌聲音不大卻極其堅定。
君玉陌唇角輕佻,重新抬手撫摸葉卿歌的臉,這次極快,還未等葉卿歌反手就撤回手。
“你這小狐狸,這般狡猾,若你到時候不嫁豈非本王便一場空?”君玉陌桃花眼中滿是詭異。
葉卿歌幾乎是忍著噁心同他說話。
“那如何?與你寫保證書?”葉卿歌輕佻的看他極為諷刺。
君玉陌卻上前一步與葉卿歌的距離更近,他一手突然拉起葉卿歌的腰帶用力就去拽。
“倒不如,先給本王付個定金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