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英站在一旁哭喪著臉‘啊’了一聲:“王妃這是讓我們去鑽狗洞啊。”
沈佳禾看她二人的反應頓時哭笑不得,必要的時候,鑽狗洞怎麼了,能保命才是最關鍵的好嘛。
沈佳禾將自己昨日的考慮跟她們說了一遍:“只是挖出來預防,等到真遇到我說的那種情況的話,這可以作為你們逃生的出口。”
這樣一說,兩人的牴觸情緒便沒有這麼大了,這事只能她們自己人知道,自然也不能請小廝過來幫忙,沈佳禾只能帶著白薇和白英兩人去那花叢後面親自動手。
沈佳禾原來雖然是特工,但是這種砸牆掏洞的活是從來沒碰過的,這會只能一邊滿頭大汗敲著牆壁的磚,一邊感慨勞動不易,最主要的是沒想到古代的牆這麼結實。
她直起身子,擦了一下額頭的汗,原本只是為了休息一會,可等到再往下彎的時候,在乒乒乓乓的敲磚聲音裡,沈佳禾聽見了從自己腰間傳來吧嗒一聲。
一陣尖銳的疼痛直傳大腦,沈佳禾扶著腰以及其僵硬的姿勢定格在了原地,她伸手碰了碰白薇的肩膀:“白薇,不……不能動了。”
白薇嚇了一跳,趕忙扔下手裡的鏟子,扶住沈佳禾:“王妃,你這,你這還能走嗎?”
沈佳禾試探的探了一步,倒抽一口涼氣:“不行……疼。”
白英趕忙站在沈佳禾身前彎了身子:“奴婢背您回屋裡。”
白薇扶著沈佳禾,正要嘗試著讓她趴在白英的背上時,裴源從後面走過來輕輕咳了一聲。
三人頓時嚇了一跳,待白薇回頭看見是裴源以後,立刻鬆了口氣:“顯王爺,我們家王妃腰扭了。”
“我知道。”裴源繞過白薇,直接將沈佳禾打橫抱起,皺眉道:“這些事不會找別人來做嗎?”
沈佳禾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此時會覺得心虛,總之是不敢看裴源的眼睛,一直等到裴源將她放在床榻上,她才輕撥出聲:“唉,疼疼疼。”
裴源心裡一慌,連忙扶住她的腰,讓她可以借點力:“怎麼會傷的這麼厲害。”
“你幫我揉揉。”沈佳禾說完以後自己都愣住了,連忙將臉埋在了枕頭裡,可是因為動作幅度太大,又牽扯到了腰部,忍不住又是一聲痛苦的呻吟。
裴源忍不住笑了出聲,喚白英送上一盆熱水,浸了手以後才開始給沈佳禾緩緩按摩,見她還是埋著頭,忍不住笑道:“快將枕頭拿開,這樣悶著多難受。”
沈佳禾悄悄抬眼看了裴源一下,見他面上滿是揶揄的笑意,又忍不住將頭埋在了枕頭裡,她還是這樣埋著好,太丟臉了。
因為腰上按摩傳來的一點疼痛,讓沈佳禾輕哼出聲,像是貓兒在心頭一下下撓過,裴源只覺得心頭一陣異樣,很想上前堵住她的唇,把那聲音堵回嗓子裡。
他定了定神,只能找些別的話來分散自己和沈佳禾的注意力,便問她怎麼會突然想要在那裡挖個狗洞出來。
沈佳禾把自己的擔心跟他說了說,裴源手下沒停,有些奇怪:“我給你準備的暗道,她們不是也知道嗎?”
沈佳禾搖了搖頭:“現在知道暗道的已經不止我們這些人了,真要哪天出了事,暗道也不是很安全。”
裴源已經收了手,將她扶著坐了起來:“好些了嗎?”
沈佳禾點了點頭,又問他:“你是不是今天一直都在跟著我?”
裴澍本在用茶,聽見沈佳禾這麼一問,茶杯都端不穩了:“只是昨晚見你沒回去,有些不放心過來看看,卻不想看見你們主僕三個正在拆牆,萬一你們一個不小心,整個牆要是都倒了怎麼辦?”
沈佳禾這邊被裴源逗得開心,琴小雙卻是已經氣得渾身發抖,這次宴會本想著好好出出風頭,讓沈佳禾知道自己才是這王府裡的女主人,卻不想被沈佳禾捉弄的如此丟人。
昨晚裴澍喝多了酒,她沒處發作,這會等到裴澍醒了,才哭著訴說著自己的委屈。
裴澍見她哭的眼睛都紅了,只能輕聲哄著:“以後本王無事就教你這些,保證下次贏過她們,雙兒這麼聰明,想來一學就會。”
如此琴小雙才露出一點笑色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