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張玉雷整個人都像是洩了一口氣,顯得有些蒼老。
“外圍成員,能遣散的,便都遣散吧!至於剩下的···都處理好安家事宜!”
“跟著我張玉雷發了這麼多年的財,也是他們跟著我老張賣命的時候了!”
說完後,張玉雷閉上了雙眼,彷彿陷入了假寐。
布甲人衙門中,林商坐在椅子上獨自沉思。
冷靜下來後,他察覺到了張玉雷某些表現中,很‘刻意’的成份。
卻難以徹底想清楚,這背後的真正目的。
“真的只是用我做餌?”林商緊鎖眉頭。
正想著,文雪峰卻滿頭枯發,形如枯槁的走了進來,懷裡還抱著一沓紙。
看到林商,那空洞的雙眸,彷彿也突然凝聚了些許神采。
“詩!”
“詩!都給你!都給你!”
“我盡力了!我盡力了啊···!”文雪峰將厚厚的一沓紙,放在林商身旁的桌面上。
然後從袖子裡掏出一個酒葫蘆。
噸、噸、噸···!
大口的酒水下肚子,他彷彿也終於恢復了幾分活力。
林商拿起那一沓紙,隨手一翻就發現,至少有上百篇詩文。
“先別看了!”
“都不行!都不如你!”
“我輸了!我認輸!這些都是我走街竄巷,透過收集到的真實情況,編寫的詩文。”
“我把它們全都給你,你自己看著寫吧!”
“你們的祭詩,你可以自己寫···自己寫!”
說著文雪峰喝酒喝的更兇了:“想我文雪峰一輩子抄別人的想法,被名為詩賊。如今卻有一天,替別人代工,做了別人的墊腳石。但是···應該的!應該的···!”
說罷之後,也不等林商留他,自己就踉蹌的提著酒葫蘆,快步離去。
好像是深怕林商在攔住他似的。
來去一陣風,文雪峰就這麼走了。
就如同他來時這般突兀。
林商開始放下心中的萬千思慮,認真的打量手中的這一沓詩文。
不得不說,文雪峰還是很有才華和水準的。
這些詩文,每一篇都言之有物。
有些詩文樸實無華,卻又情感真摯。
有些則是絢麗而又殘忍,直擊人心。
還有的,更充滿了浪漫主義,好似要將人,拉入某個幻象的境地。
都看起來可取。
但是仔細一對比、參考,卻又都覺得差了點味道。
林商也開始認真思考起文雪峰的那個提議。
“難道···我真的自己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