猶豫了片刻之後,林商決定自己寫。
詩詞的本意是表達情感和記錄事件。
相比起祭文所需要的文學基礎,祭詩還在林商勉強可以‘自力更生’的範疇之內。
更何況,還有文雪峰這上百篇的詩文可以借鑑。
“寬心!寬心!不過是寫詩罷了!沒那麼難!一點也不難。網騙都敢寫垃圾藏頭詩,堂而皇之冠以李白、杜甫之名,傳謠、詐騙。我林商怎麼說也是讀了至少幾百本網文的老白,不可能這點能耐都沒有。”
難得的,林商沒有日夜錘鍊身體,鍛鍊戰鬥技巧。
而是每天抽出一定的時間,琢磨詩文,然後竭盡所能的反覆打磨。
不求多好,但求一個誠心意真。
那一次的‘開誠佈公’之後,張玉雷沒有再來。
就像是徹底從林商眼前消失了。
而林商原本猜測的‘反噬’,卻並沒有如約而至。
上陽城依舊繁榮、平和、安靜。
就連關門的黑市,也重新開張。
慶豐之夜的餘韻,正在徹底的從上陽城內消退。
新春的氣息,也伴隨著大地的緩緩回暖,開始逐漸顯露微弱的痕跡。
雖然春雷未響,但是春雨卻已經踏著翩翩的步伐,開始灑滿煙火人間。
院子裡的茶花開的正是嬌豔,時有時無的芬芳,讓人神清氣爽。
驚蟄將至!
而關於祭祀蟻林軍的諸多事宜,禮部準備的卻依舊頗為敷衍。
雖然聖皇所言,並不是驚蟄祭祀蟻林,而是驚蟄之後。
但是,總不能將祭祀蟻林軍之事,拖延到春分或是晴明吧!
綿綿的春雨中,上官狄踏進了布甲人空曠、乾淨卻又冷清的衙門。
她揹著包,手裡抱著箜篌,像是在搬家似的。
“你這是離家出走?”林商問道。
上官狄神情平靜,語氣淡定道:“我從禮部離職了!從即日起,祭禮八音箜篌的位置,不再屬於我了。”
林商也不意外,問道:“可是出了什麼岔子?”
上官狄這種擺明車馬的要為大將軍林髓鳴不平,又是古往今來第一位女箜篌,看她不順眼的人絕不會少。
她被奪職去位,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咱們原本定下的祭曲,用不了了!不僅用不了原定的祭曲,就連鼓···也都用不了了!”上官狄不明不白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