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巖最後只能暗暗的背下了這口鍋。
走到廚房,李士兵從灶臺上面取下一條臘肉,之後又摸到了飼養土雞的雞圈麻利的抓了一隻小母雞,三下五除二的處理之後, 才重新回到廚房。
此時,坐在灶臺後邊燒火的,已經變成了陳巖。李小耳則是在一邊教他怎麼才是正確的燒火姿勢,等看到陳巖好像沒啥問題之後,才去拿出案板切一些諸如姜塊、蔥花之類的輔料。
陳巖覺得好笑,沒曾想自己還有被人當做菜雞一樣教怎麼燒火的一天。
要知道,曾經有一段時間他沉迷於各種口腹之慾,什麼環境下他沒做過菜?什麼菜他沒做過?
別說有灶臺這種優異的環境了,即便是連柴火都沒有,他都能空手變出火來烹飪。
哚哚哚!
拿著火鉗子燒火的陳巖,看到李小耳在案板上動作熟練的切著輔料,不自覺的看得有些出神。
“咳咳!”
這時候李士兵出去後又走了進來,看到陳巖盯著李小耳看,還看得陣陣出神,立即故意的重重咳嗽了幾聲。
陳巖回過神來後,尷尬的摸了摸鼻子。
沒多久,在李士兵的不凡廚藝下,四個菜就擺在了一旁已經摸得有些包漿了的飯桌上。
大蔥炒臘肉,紅燒小母雞,涼拌香菜頭,清炒白菜。
看著無論從色澤還是香氣上,都與曾經教給那個跟在自己小屁孩的廚藝都相差無幾,陳巖不由的感慨了一句:“還真是久違的味道啊。”
當年為了偷懶,那小子硬生生讓自己教成了大廚的手藝,可是那時候為了讓他能守護著凌霄塔,卻是沒讓他用這手藝去謀生,不然肯定有無數飯店爭相邀請他。
李小耳和李士兵奇怪的看著陳巖,不明白他為何會說出這麼一句無厘頭的話,難道你曾經吃過李士兵做的飯菜不成?
一頓飯下來,李小耳都多吃了兩碗,平時她為了保持身形,晚上都是不怎麼吃東西的,可是爺爺這祖傳的技藝太好了,一時忍不住就吃撐了。
陳巖倒是沒怎麼吃,不是飯菜不香,而是李士兵一直盯著他看,任誰被一個老臉上溝壑縱橫的人盯著,食慾也會不振的。
吃飯過飯後,有一個很嚴峻的擺在了李小耳他們爺孫倆人面前。
只見陳巖老神在在的坐在原地不動,絲毫沒有想要離開的意思。
其實這個時候天色並不太晚,而且路也都是水泥路,要離開的話並不像以前那麼困難,何況這小子還是騎著摩托車來的。
陳巖不走,那麼就要安排他的住宿,可是家裡就只有兩張床。
讓這個跟祖上有關係,而且還是自己孫女老闆的年輕人跟自己擠一張床,李士兵覺得怎麼也都開不了口,可是不這麼做,難道讓他跟自己孫女一張床嗎?
不不不,那是打死也不行的。
所以,李士兵開始犯愁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