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明明只是個底子鬆散的築基大成,怎就搖身一變,成了深不可測的金丹境了?
有你這麼扮豬吃老虎的麼?
老實說,敖進隱隱有些為招惹這個煞星而後悔了。
“過了?”
秦天似笑非笑,伸了個懶腰後才站起了身,盛氣凌人道:“禮尚往來罷了。怎麼?有意見?有意見也給我憋著!”
“你...”
敖進雙拳緊握得噼啪作響,盛怒之下,氣機節節登高,嘩嘩的流水聲響徹眾人耳畔,彷彿置身於一條奔流大江之側。
秦天評頭論足道:“水法尚可,可惜人不咋地...”
“任航兄,文燁兄,請助我一臂之力,共同拿下此獠。”
敖進怒火中燒,卻未失了理智,他清楚單憑一己之力,絕非秦天的敵手,現在可不是死要面子的時候。
稍有差池,就會落得與桓彥一般的下場。
聞言,兩名男子默然出列,站在了敖進身後。
一人身高九尺,滿臉絡腮鬍,手腕一抖便有一把鬼頭大刀落於手中,兇威滔滔。
一人身穿一襲儒生長袍,身材修長,他拔出一柄薄如蟬翼的軟劍,遙指秦天。
皆有金丹初期的修為。
同為大供奉們的後人,縱使敖進不發話,他們亦不會選擇袖手旁觀。
而且一上來就亮了兵器,顯然這回是不打算給秦天留活路了。
至於其餘人等,則都很識相地主動退到了牆邊,省得被幾位金丹級強者的戰鬥餘波波及。
秦天笑意玩味,道:“想人多欺負人少?”
敖進戴上了一雙繡滿了神秘符文的蠶絲手套,狠戾道:“諸位,莫要與他廢話。”
一言既出,他腳下升騰起一條水蛟,馱著他一掠而去,五指虛張,直按向秦天的面門。
任航與文燁二人亦緊隨其後,大步流星,欺身上前。
一人大刀狂舞間,揮灑出成片熾熱火光,以天火焚城之勢,一路橫推。
一人靈力洶湧,手中的軟劍陡然繃直,身行極快,如隱匿虛空,僅在原地留下殘影,再度現身之時,劍尖與秦天咽喉已不足三尺。
秦天神態冷淡,手掌在虛空自左向右抹過,靈力驟化長劍落於他手,憑這三人的本事,還不足以逼得他動用鏽劍。
他一步未動,大有泰山崩於前而色不變的氣概,尚未見他出劍,便有浩渺凌厲的劍意充斥在殿內每一寸空間,使眾人面板皆傳來一陣針扎般的刺痛。
由始至終,秦天只出了一劍,一道劍氣洪流傾瀉而出,衝跨了三人的攻勢。
敖進凝聚的水蛟,如泥牛入海,消融於劍氣之中,他本人的一身華美衣袍,亦被割裂出無數道口子,狼狽不堪。
任航的熾熱刀意,就像是風暴之中的燭火,在一個照面就被撲滅,手上鬼頭大刀被崩飛出去,倒插在了房頂上。
距離最近的文燁更是不堪,他獨自一人承受了大半的劍氣衝擊,價值萬金的軟劍開始寸寸崩碎,沛然劍意入侵他體內,在五臟六腑間肆虐。
“轟”
劍氣餘勢不減,衝跨了大殿的一整面牆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