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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族中一個年輕人,要參加明年的春闈考試,提前進京,已經把老朽寫給小兒的信送去了,朱先生及土橋村鄉親,若是遇到難事,可去找小兒,小兒若能辦到,一定會竭盡所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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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棣聽著聽著,不由驚訝。
劉祖昌的兒子,竟然在門下省,做門下舍人?
門下省的官員是專門服務老頭子的。
而門下舍人的職責,就和方希直一樣,負責整理摺子、謄抄紀要這種瑣碎雜事。
官位不顯。
皇宮中的小透明。
但這絕對是個能觸及核心機密的位置。
手中這塊普通玉佩,突然很燙手!
他要這玩意兒做什麼?
這不是沒事找事,給自己找麻煩嘛!
若是知道,劉家還有這樣一個人,在這麼要命的位置當官。
當初他就會直接拒絕做誘餌!
和劉家村保持距離!
“劉族長,真用不著如此,我們……”
“朱先生若是不收,就是瞧不上我們劉家村人!”
……
一番推辭,朱棣只能無奈收下。
和劉祖昌告辭後,動身走遠些,叮囑周浪,“劉族長贈送玉佩之事,對誰都不要說。”
周浪雖然不明白,卻還是認真點頭,“朱先生,我記住了。”
“朱先生,我見過很多鄉紳鄉賢,但這位劉族長,絕對是數一數二的賢達!”
聞言,朱棣笑笑。
瞥了眼手中的玉佩。
劉祖昌有報恩的意圖,但也有功利的意圖。
肯定是八叔他們說多了,讓對方覺得,加強加深兩村的關係,既能報恩,也有利可圖。
對此,他不反感。
可就是這塊玉佩有些燙手!
……
村口,劉祖昌望著朱棣、周浪走遠的背影。
要不是土橋村人折返回來,還想著歸還馬車。
要不是期間,聽聞土橋村村民講述朱四郎夫婦在土橋村所作所為。
他也不會送出這塊玉佩。
歸還馬車,證明了土橋村的村風很正。
朱四郎本身就很有才學,若是他們夫婦教出的那些孩子,有一個成材,這塊玉佩送的就值了!
……
又過了數日。
天色剛剛泛白。
朱棣、周浪出現在江寧縣外官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