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以叫家長、告訴老師下處分。”喬冰茹無奈,這孩子是真倔,沒看出來啊。
蘇妡搖頭,“老師剛才也說了,這種事最多口頭教育,可校方也清楚,這樣他們是會改還是會變本加厲,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棵稻草,就這麼積累來的。”
她想起那個投河的女孩,別人說死都不怕,怕什麼困難,那個女孩不清楚嗎?她美好的人生還沒開始就結束了,為什麼沒人去問問她想不想看日出?
就像有些長期的霸凌導致的受害人極端反抗,事後許多人指責受害人的罪行,可有些事僅僅是在初期干預引導就可以避免結下惡果的,卻被“多大點事兒”給耽擱了。
喬冰茹被蘇妡毫不相讓的態度震了須臾,身為人師,她怎麼會不清楚這些道理?但有些事當真是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難。
“唉,我會試著向領導層建議,以其他方式解決同學之間的矛盾,但你和許邯的事,也沒辦法不向大家交待清楚。”
“謝謝老師,我接受學校的處罰。”
從辦公室出來後,蘇妡回了教室,喬冰茹叩響了隔壁辦公室的門。
“喬老師讓你去辦公室。”蘇妡把喬冰茹安排的話傳給黃震。
黃震坐著不動,直至語文老師拎著課本敲了他的桌子,才不情不願的去了。
早讀結束,姚天怡半掩唇問蘇妡,“群裡說的是真的啊?我怕你生氣沒敢問。”
“我和許邯是真的,黃震欠收拾也是真的。”她以前羞於說出口的話,這麼毫無顧忌的說出來之後,竟然感覺到很輕鬆。
袁亞菲也伸長了脖子聽,笑吟吟的,“這也太甜了叭,酸了酸了。”
“酸什麼呀,馬上就下處分了。”蘇妡臉上卻沒愁色,怎麼和旁觀者一樣壓不住興奮?
她也自知是把積壓的情緒舒展開的後果,的確,喜歡就是喜歡,她想做率真的自己。
“哎,處分就是一張紙,讓大家都知道‘這倆是一對別插足’,啥事兒沒有。”袁亞菲挑眉道。
當然,這是家長不知道的情況下,一般情節不嚴重,學校也不是非要拉過來家長。
可從沒一次瞞得過家長的,要是雙方家長默許,學校就負責管束不影響其他同學,要是家長極力反對,學校就推一把,及早拆了。
蘇妡心裡打鼓的,也只有爸爸的態度了。吃早飯的時候心不在焉,琢磨著要不要趁爸爸最近心情好,告訴他。
但最終決定先告訴沈可毓。
沈可毓的意思,晚上一起和蘇勇江細說。
“我滴媽,你倆玩的也太野了。”劉文咂嘴道,現在想起吳氏叔侄的事,還打顫呢,可蘇妡就好多了,有人悉心保護,自己反倒被爸媽數落不完,要不是那段時間有蘇妡的安慰,她真怕自己會瘋掉。
“我忽然想起來,你和柳淵......”
“別提他,煩。”劉文垂著眼,筷子快速的戳飯。
蘇妡伸手按住她右手,“煩說出來就不煩了,你糟蹋糧食幹嘛?還是袁爺爺讓你吃的太飽了。”
“哼哼,我不開心就想吃,你看我最近又吃多了,胖了兩斤,我和柳淵說我怎麼喝水都長肉?你猜他說什麼?”劉文咬牙切齒的說。
“說什麼?”柳淵的直男行徑,蘇妡還真是猜不出。
“他說那敢情好,好養活!我去他大爺的好養活!”
蘇妡實在忍不下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