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起身,穿著睡衣出了房門,揉著惺忪的睡眼,一臉茫然地站在二樓欄杆旁,看著樓下大廳,帶著睡意乖巧地問道。
“發生什麼事了?”
樓下賓客已散,只有溫兆祥和她哥哥溫聰,她妹妹溫宜在。
溫兆祥坐在沙發上,臉色鐵青,怒意勃發,顯然十分生氣。
溫聰和溫宜則站在一旁,滿臉不安。
聽到聲音,幾人都抬頭看溫黎。
她眼睛有些紅腫,聲音也有些沙啞,顯然是剛哭過。
溫兆祥只當她是為他逼迫的事哭了,在心裡冷笑一聲。
只會哭的廢物。
也沒搭理她,轉頭命令一旁的傭人。
“以後將我房間看牢點,誰都不準進。”
又訓斥一旁的溫聰和溫宜。
“以後別什麼人都往家裡帶,尤其是上不得檯面的私生子女。”
兩人訥訥點頭,大氣都不敢出一聲。
溫黎嗤笑一聲,轉身回了房間。
他要是知道,他精心培養的籠絡權貴的金絲雀,在他房間裡和個私生子睡了,他估計得吐血。
第二天溫黎起得極早。
按資料上傅董喜歡的風格打扮好,她便在樓下大廳等著。
但她等了一天,都沒等到人。
直到下午,溫兆祥才告訴她,傅董今天有事不來了。
溫黎看著溫兆祥,氣得在心裡罵了他八百遍。
他是故意的,他應該早接到了傅董的電話,卻偏偏不告訴她。
他不想她參加研究生考試,不想她繼續讀書。
他迫不及待想將她給賣了。
顧慮到媽媽的病情,她只能隱忍不發。
晚上給溫兆祥衝咖啡時,她往他咖啡裡多加了幾勺土。
不是沒想過下慢性毒藥,但他惜命得很,家庭醫生天天上門給他檢查身體,她不敢。
又過了幾日,溫兆祥讓溫黎好好打扮,要帶她去參加傅家的酒會。
以往這種酒會,溫家都只讓溫宜去。
這次帶上她,又要她盛裝打扮,是為了撮合她和傅董。
溫黎心下不耐,但也只能耐著性子跟去。
去往傅家晚宴的路上,溫黎臉色冷靜,溫宜卻在旁邊說個不停。
“溫黎,待會酒會上好好表現。”
“如果你能入了傅董的眼,很快就能當傅董夫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