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岸,什麼情況,你說,沒事,我跟老張很熟,他會幫我們的!”
我們,多麼熱絡的詞語,明明是安岸一個人的事情,可是從拾憶嘴裡說出來的卻是我們兩個字,從剛才到現在沒有人要聽她說什麼,她的冤屈終於能有昭雪的機會了。
“拾憶,這個忙可不能亂幫,不能包庇同學啊!”主任趕緊插了一句。
“主任,我真的沒有作弊,我一直專心考試的。”安岸趕緊解釋,“那張紙條什麼時候出現我都不知道,我只是隨手拿起來看了一下就被監考老師抓了!”
“你這個解釋很難讓人信服。”主任一改剛才的嚴厲和不容置疑的神情,顯得很為難。
“我能再看看那張紙條嗎?”安岸試探地問。
主任把紙條遞給安岸。安岸看著它,臉色開始嚴峻起來,眉頭深鎖,絞盡腦汁。
“安岸!在想什麼?”拾憶擔心她的眉頭都快要擰成麻繩了。
安岸沒有理會,繼續皺著眉頭。
“老張,這作弊不作弊的還不是你一句話的事情?”拾憶一臉的“乞求”的表情。
“監考老師可是當場抓住她的,我怎麼也要給那個考場其他同學一個交代!”
“主任,我知道了!”安岸突然說。
“知道什麼?”拾憶問。
“紙條上寫的選擇題第五題B,可是我選的是A,而且我確定A是正確答案。那個字跡我有點熟悉,但是我不確定是誰!”
“那就讓那個考場的人把這句話都抄一遍不就知道了!”
“你當別人傻嗎?”教導主任想了一會,說:“這樣吧!反正學校有安全意識教育課,就把要抄寫的安全文的內容裡穿插著幾個字,到時把那個考場的學生抄的都挑出來對比一下不就知道了!”
“薑還是老的辣的,老張,你果然厲害!”拾憶趕緊給教導主任扣上高帽子,生怕他會反悔。
“你先回教室吧,注意保密,不要聲張!”教導主任對安岸說。
拾憶和安岸一起出了辦公室。
“你不是有事找我嗎?”教導主任衝拾憶喊。
“哦,現在沒事了,先走了,老張!”
“你和主任好像很熟?”安岸小聲地問。
“嗯,我爸的好朋友,他可以說是看著我長大的!”
“原來是這樣。”
“是不是覺得我很厲害!”
“嗯。”安岸笑了笑,“多虧你了!”
“以後有事就來找我,政教處的人我基本都認識,關係也不錯!”
安岸很震驚,他完全不像他們那個年紀的人,怎麼可以和學校的領導、老師像朋友一樣,難道是因為他一米八幾的大個嗎?好像也不全是,他身上就是有一種成熟的魅力,值得人信任依賴,讓安岸覺得自己在他面前就像一個不諳世事的小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