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紫鳶眼睛如血的盯著眼前穿著內衛衣裳的男人,在自己身上輪翻的留下骯髒的印跡,沒有眼淚,沒有思想,只是更深刻的麻木。
男人們心滿意足的離去,留下一屋子的腐臭,和自己骯髒的身子。
如盤蛇一樣將身子盤了起來,久久沒有哭泣出來,或許是已經失去悲傷的資格與哭泣的能力。
柳紫鳶到今日才終於知道,她一開始就恨錯了人,今日的結果,是自己疚由自取,怨不得她人。
當年在七星山下將她帶走強暴的內衛,她想當然的以為是卓蕭然府上的內衛,當時的她,不認得那些似是而非的內衛標記的差別,今日看到了與當年相似的面孔,她才驚悚的發現,那些人,和今日這些人,分明是同一撥人,他們,是蕭玉的手下。
最可笑的是自己,打著報復仇人的幌子,向蕭玉告密,報復卓蕭然的女人玲瓏,到頭來,卻再次引狼入室,重複著多年前發生在自己身上可怕的事,可悲的是,自己竟沒有當年的撕心裂肺,反而一種越痛苦越解脫的感覺,身上痛了,心就痛得就輕了。
可悲的是,當年的那些男人,許是做這種事思空見慣,已經不認得柳紫鳶,錯把她當成了玲瓏,盡情的享用,瘋狂的佔有,百般的折騰,柳紫鳶感覺自己的氣息都是微不可聞的,天大的諷刺,天大的報復也不過如此。
一行淚緩緩的滴落了下來,竟是紅色的,似柳紫鳶身上驚悚的傷。
......
劉清石偷偷隱在暗夜裡,看著紛亂擾擾的靜水閣,默默的退了下去,這裡,似乎已經沒有自己存在的必要,太子爺該成就的好事已經自己完成,用不著自己在此礙手礙腳,自己的通天之途再次向自己關閉,心下一片灰涼,被縣太爺種種欺壓再次湧上心頭,酒氣上湧,連眼睛都是紅的。
從影廊後迴轉,卻見到一身夜行衣的蕭玉正一臉恨色的偷窺著靜水閣中的一切,嘴角掛著殘忍的笑,似夜叉,若鬼魅,水桶腰,三角眼,厚嘴唇,比前日那金光燦燦下的郡主更加醜陋了幾分。
想起那日蕭玉給自己的屈辱,劉清石突然惡從膽邊生,從懷中偷偷取出準備給周仙兒下的藥粉帕子,從後面照著蕭玉的口鼻就掩了下來......
蕭玉嚶嚀著醒來,伸展著珠圓玉潤的身體,四肢百骸卻是燥熱無比。
這是一處寬大的屋子,中間一個偌大的圓榻,佔聚了半間屋子,榻周輕紗舞動,香爐中香氣瀰漫,婉若仙境 。
影影綽綽中,一個婉約的男子影子,坐在香爐旁揮毫品茗,見蕭玉己醒,抬起眼瞼,溫柔似水,逶迤如畫,長得不甚風流,卻憑添了幾分書生綽約的神采,舉手投足間,無限的繾綣,若這世間最美麗的情郎。
蕭玉再次嚶嚀一聲,小腹一股熱流流動,男子輕步踏來,腳上未著鞋子,那樣靜靜的踏來,莫不是天上的某個仙子嗎?
蕭玉雖然年近二十歲,卻從未被男子這樣溫柔待過,此時的她,竟覺得自己是徜徉天宮的仙子,與自己心心念唸的心上人約會,有種初戀的小歡喜,又有種偷情的小雀躍,這就樣,坐在榻上,呆呆的看著男子移步到自己身前。
男子看著蕭玉的痴迷,為隱下心中的不適,竟彎腰低頭,肉粉的唇,輕輕的啄了蕭玉的胖玉足一口,若劃在蕭玉心間的毛毛蟲,麻麻癢癢,即渴盼,又興奮。
男子感受著蕭玉的戰慄,若邀寵般的再次吻下,逐漸上移上移,引得蕭玉嬌喘連連,顫抖著半倚在榻上,只恨自己前二十年白活,第一次感受這難得的寵愛。
蕭玉大口大口的喘著氣,若那離了水的魚兒般,再不吸入水,就要乾涸而死,而這水的源頭,就是那千般撩撥萬般戲謔的男子。
蕭玉輕咬著下唇,終於忍不住將男子扯到自己的胸前,男子被蕭玉的胖胸險些弄得窒息,卻引下心中的種種不適,在蕭玉胸前抬起眼,柔聲道:“玉,為夫去吹燈。”
劉清石想著,黑燈瞎火的,自己就會發揮得更好了。
果然,蕭玉哼著有節率的調子,忽高忽低,若仙若死。只盼著以後日日會自己的新郎,什麼青梅竹馬的然哥哥、妖嬈多姿的玲瓏小婊子,統統拋在了腦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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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天剛亮,魚白便要搬回輕淼樓,想處理完事務之後,立即返回龍頭鎮,這裡的一切, 彷彿隨時都讓她窒息,喘不上氣來,尤其是看到周仙兒如痴如醉的看著醜奴,這,讓她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