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想維護漢室的利益嗎?
答案當然是想,可是卻不能。
在他看來自己的任務就是守住荊州,再加上現在蔡家的意思肯定不可能讓自己出兵的。
蔡家安於荊州太久,他們想要的只是自己在荊州的權益。
這種權益不可能因為一兩個人而打破,這種權益對於劉表來說也是一個不容翻越的大山!
“列祖列宗再上,不肖子孫劉表愧對祖先!”
...
劉表在困擾,宛城之中的張繡與賈詡也一樣在困擾。
此時的兩人正在屋內對坐,看樣子還在商議應該如何應對袁術將要稱帝的問題。
“子勝,我們是不可能出兵的。”賈詡緩緩說道:“想當初你叔父也是董太師的人,太師亂政已經是天怒人怨,再加上稚然與阿多脅迫天子,我們若是以漢室的名義昭告天下恐怕會淪為天下的笑柄。”
賈詡可是跟過董卓的人,無論後來李傕郭汜或者是張繡叔叔張濟活著的時候都要問計與他,所以對於張繡來說他更像一個長者。
“文和叔,這些我都明白。”張繡說道:“只是這袁術稱帝,曹孟德袁本初又一個勁的要分出個北方霸主,到時候我們夾在中間乃是左右不討好,我們宛城到底該何去何從啊?”
兩人早就從是否出兵的問題上過度到如何應對以後的事情,張繡雖然尚武但是也有些遠見,對於以後的出路他已經不止向賈詡問計過一兩次了。
“還是那個字,等!”
賈詡已經挑眉,面對年親氣盛的張繡他只能說的直白一些,“曹孟德敢於袁紹決戰就是依賴與我等定下的君子協定,誰做北方霸主還是兩說,我們首先就要等這一個結果。
若是袁紹能贏那便好說,我們只需要投靠袁紹便可了事,若是曹孟德勝出他必不能容我們,我們的目光就要對準壽春了...”
“壽春?”張繡一臉的不解,“文和叔不是說過袁公路稱帝乃是自取滅亡,我們投靠豈不是自尋死路?”
“不是袁公路,而是袁明成!”賈詡嘆了口氣說道:“子勝是否記得去年我出使壽春的事情?當時本以為是袁公路接待,沒想到卻被袁術交於了他的兒子袁耀來處理此事。
我本不願露面,但是袁耀卻極力邀請我去了一個地方!”
賈詡似乎在努力回憶當時的情形,“那裡簡直就是位於壽春的酒池肉林,那裡也是袁耀收攏人心的地方。可以看得出來大批的壽春的官員都已經投向了袁耀一方,按照道理來說一個世子還是獨子根本沒必要耍這些手段,除非他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目的!”
張繡一驚,連忙反應過來,“不可告人的目的?文和叔是說袁耀他要...”
“應該錯不了了,袁耀的目的就是要用兵變來阻止袁術稱帝。從這一點可以看得出來袁耀是一個有頭腦有主見的人,此人若是能為壽春之主絕對要比他的父親袁術強上百倍!
更何況我還在那次注意到一個人,這個人便是子勝常常唸叨的高子嘆,他的事蹟我已經不需再說,由他輔佐袁耀,袁耀成事的機率簡直就是大大增加。”
“還記得典韋嗎?那個被胡車兒盜了雙戟才惜敗與子勝的曹操武將,那一次他剛好失憶被張勳捕獲,並且賣給了高雲做貼身侍衛!”
說道這裡賈詡已經叉了叉手,看了看張繡便是繼續開口:“剩下的我想也不用我說了太多了吧...”
張繡將賈詡的話放在腦中消化,這麼說來賈詡已經給出了兩種方案,首先如果袁紹勝出那麼自己一方便要投誠袁紹,但是如果曹孟德勝出就要轉投壽春袁耀,而這個計劃必須是在袁耀能夠扭轉壽春局面的前提之下。
張繡翻了翻眼皮,無論怎麼說這簡直就是一種賭博。
“子勝莫要忘了,我們這一路走來不一直都是在賭博嗎?”
賈詡似乎看出了張繡的心思,一行話吐出來波瀾不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