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蘭對這話不置可否。
但她也不忍心看著高陵遊太過失落。
她深受在高陵遊肩膀上拍了兩下,調侃道:“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你這番努力的調查,自然會給日後的調查減輕很大的麻煩。高公子的大恩,徐蘭沒齒難忘!”
聽了這番話的高陵遊臉都要氣變形了。
他咬著牙,捏著摺扇的指尖開始泛白。
片刻後,他深吸了一口氣,說道:“徐蘭,也就只有梁魏能看得上你了!不然你就得在家裡做一輩子老姑娘!”
話音落地,高陵遊把手裡的信封拍在了桌子上。
徐蘭試探性的看了他一眼,詢問道:“這是什麼?誰家小娘子給你寫的情詩?”
“你可快閉嘴吧!這是那個姓梁的託人給你送來的信!”
扔下這番話的高大公子,轉身就走,顯然被氣的不輕。
徐蘭看著桌子上的信封,下意識地咬住了嘴唇。
她輕咳了一聲,神情有些緊張。
一旁的春衣見狀,隨便找了個藉口,溜之大吉了。
獨自留在房間中的徐蘭,小心翼翼的拆開了無字信封,看著紙上熟悉的字跡,禁不住紅了眼眶。
信中說道:“吾愛親啟——我自知此番事情,那是你親自設計,可即便如此,心中依舊有所不甘。倘若下次你再以身犯險,以死施詐,就算我人在天涯,也定然會追你而去,討個說法。”
隔著這封信,徐蘭都能想象的到梁魏在寫這封信的時候,那副氣急敗壞的表情。
她小心翼翼的將信紙摺好,放進了空間之中。
說句實在話,她並不知道梁魏究竟是怎麼發現事情真相的,可一想到有這樣一個人跟自己心意相通,徐蘭的心裡就湧上了陣陣暖意。
心情大好的徐蘭來到了院子當中,站在一簇蘭花前深吸了一口氣。
可就在這時,春衣慌慌張張的從外面跑了進來。
她一見到徐蘭,抓起她的胳膊就往外拖。
“小姐,不好了,夏曲受了傷,您快去瞧瞧吧!”
徐蘭一聽這話,心中暗道一聲不好,拔腿就跑。
當她趕到之前自己所處的那間廂房的時候,屋子裡的血腥味撲鼻而來。
院子當中也正跪著一個人,徐蘭都來不及看他的臉,就直接竄進了屋子裡。
此時,北山郡主正按著夏曲的腹部,殷紅色的血水,順著她的指縫流了出來,看上去尤為慎人。
夏曲因為閉氣散的原因,五感全無,更是沒有痛覺。
如若不然,光是挨著這一下,人都可能疼的當場昏死過去。
“準備乾淨的紗布和熱水!所有人都在外面等著!春衣,按住夏曲的傷口,儘可能的讓她平躺在床上!”
徐蘭也顧不上思考,讓春衣替換了北山郡主之後,就將所有人都趕了出去。
她從空間當中拿出剪刀,直接豁開了夏曲的衣衫,一個將近三指寬的刀口赫然出現在了兩人眼前。
血止不住的往外湧著,春衣的眼淚噼裡啪啦的往下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