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蘭卻出奇的冷靜。
她喝斥道:“別哭了,就算你哭也把頭給我轉過去,不要讓你的眼淚滴到傷口上!”
春衣被嚇得不敢吭聲,眼淚一瞬間就憋了回去。
徐蘭再仔細的檢查了一番之後,拿出特製的彎針,縫合了傷口,又將自己研製的特效藥覆蓋在了傷口上。
等忙完這些,一柱香的時間都過了。
徐蘭看著兩人身上的血跡,再看看夏曲蒼白的臉色,心中無盡的自責。
過了好一會,她才聲音沙啞的開口吩咐道:“你留在這裡照顧她,把她這身衣裳換了,等她的醒過來之後,把這個藥丸給她吃下去,止疼。”
春衣點著頭,眼睛都哭紅了。
她看著徐蘭,哽咽道:“小姐,你放心吧,我一定會照顧好夏曲的。”
徐蘭抬手在她的頭頂上拍了一下,推開了廂房的門。
此時,院子裡已經站了一群人。
北山郡主那染了血的衣裳,甚至都沒來得及換。
徐蘭牽強的笑了笑,說道:“命是保住了,只要醒過來之後按時吃藥,應該就沒什麼大礙了。”
說話間,徐蘭的視線轉移到了那個跪在地上的男子身上。
這個男人嘴裡被勒了個布團,臉上被打的青紫,可就算這樣,人依舊是一臉倔強,大有一副你就算是把我打死,我也什麼都不會告訴你的態度。
徐蘭向來不喜歡這種人。
可一想到接下來的日子裡,夏曲要躺在床上,受盡痛苦和折磨,她就恨不得把眼前這個人千刀萬剮。
她一步步走到這個人面前,眼神越發的危險。
高陵遊這個時候及時上前拉住了徐蘭,生怕她一氣之下會直接取了這個男人的狗命。
可徐蘭的反應讓在場的所有人都有些意外。
只見她淡淡的笑著,眼中盡是不屑,她睜開了高陵遊的牽制,直接在這個男人的嘴裡塞了一顆藥丸兒。
隨後,徐蘭開口解釋道:“這個小丸子是我這幾天剛研製出來的新東西,還不清楚具體的藥效,也不知道會不會吃死人。看在你這麼想要給你的主子進忠的份上,我就讓你好好享受享受。等你什麼時候想通了,想把你背後的主子是誰說出來了,我們在談。”
說完話,徐蘭直接離開了這裡回到了自己的院子。
她從自己的空間中拿出了一溜瓷瓶。
各色各樣的將近十幾個。
在用布包好之後,她拎著這些瓷瓶回到了眾人所在的院子。
她將這些瓷瓶交給了高陵遊。
“這裡面可都是我精心研製的殘次品,雖然毒不死人,但是還是會讓人吃些苦頭,每隔半個時辰,給他喂一粒,再喂些水。要是發現他有要死的苗頭,直接過來通知我。這些東西我應有盡有,管飽。”
徐蘭的這個態度讓在場的所有人後背傷寒。
而之前被她為了藥丸的男人,此刻已經蜷著身子躺在了地上,疼得口水橫流,卻一點聲音都發不出來。
徐蘭從始至終都沒有看這個人一眼,她推開了廂房的門,只留給眾人一個冷酷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