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知雨開始整理那本筆記,雖然我們都在看,但是有些問題的確不太好說,即使是可以說明,但任知雨也沒有辦法能完全解讀這裡面的問題。
“你知道里面多少內容?又或者說,這裡面有多少內容是你知道的?”
任知雨開始回憶自己夢到過的事物或者是人,大概半個小時之後,才說完了全部內容。
這裡面幾乎一半是零碎的,更完整的內容都在日記本里。
聽完了這些,王松忽然開口問道:“不是說一個人能記得的夢境是有限的嗎?你為什麼可以清楚的記得這麼多?”
她忽然從口袋裡掏出了一個錄音筆。
“我知道,而且一直認真記得,但是你知道的,有些事情不是我可以簡單說明的,你們之間,又或者我們之間,一直有種相通的聯絡,我不知道應該怎麼說,但是錄音筆裡面的內容聽完之後,我想你們就可以明白了。”
我稍微冷靜了一下,因為我不知道自己有沒有做夢的習慣,如果我也有的話,那這麼長的時間裡,我一定說過很多夢話,也一定會留下什麼線索,但是尷尬的是,即使我做夢了,也說夢話了,王松還是不知道。
先前只有我自己一個人住,所以我們之間,應該是沒有任何聯絡的,這就像是在某些時候,我們會被一個人誤以為發生什麼,但實際上,什麼都不存在。
如果我一開始就知道錄音筆這種東西能有這麼大的作用,恐怕早就開始用了。
王松還在吐槽,但也已經接過錄音筆了。
“你們回去之後再聽吧,時間不太夠了。”
我看了眼時間,已經是中午了,外面在下著小雨,任知雨把我們送到了樓下。
“一定要保持聯絡,另外,共享線索。”
如果是先前,對於這種話我壓根不會放在心上,但是這一次不一樣。
我點了點頭,淡淡的笑道:“知道了,你放心吧。”
見她還是有些不放心,我只好求助的看向王松,他順著我的話說道:“咱們現在是一條繩上的螞蚱,你儘管放心。”
任知雨這才往回走。
坐上車,王松直接遞了根菸給我。
“我叫個代駕。”
我只是點了點頭,然後把煙點了。
“好了,十分鐘才過來,奶奶的,這破地方真難找!”
王松猛吸了一口煙,忽然說道:“你知道睡了多久嗎?”
這個問題我從來沒有想過,所以直接搖頭。
“差不多三天了,你睡的時間,是任知雨的三倍,而且我可以肯定的是,你沒有說夢話。”
我不知道應該怎麼回應,往大門口的方向看了一眼,任知雨已經不見了。
“你待會兒送她回去?”
王松撓了撓頭,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算了吧,下樓的時候跟她說了,讓她住在我那裡。”
聽到這句話,我頓時有些吃驚,但是很快就想通了,一是像我這樣的問題,萬一再次發作就很麻煩。
而且,她始終不相信那個男人,我們都不知道那個男人的身份,也不知道這個男人會出現什麼問題,要是真想對任知雨下手,又或者是那個公司的人,恐怕會有一點麻煩。
王松的代價到了,先讓我上車,然後他也跟著坐了上來。
我知道他在想什麼,主要還是因為我身上帶著任知雨的錄音,而他不相信任知雨,自然是想要聽一下任知雨做夢的時候是在說什麼。
以前我從不覺得王松這個人疑心重,但是現在一感覺,這疑心病就差寫在腦門上了。
到家之後,我先讓王松隨便坐,然後給兩人都到了一杯水。
這時候得先冷靜下來之後才能繼續往下聽,我不知道這預示著什麼內容,但一定是跟我們有關。
很多時候我們的想法就是這樣,有些事情一旦超出了自己的想象,就會變得複雜很多。
而這些想象之外的事情,在某種程度或者某種意義上會讓我們難以適從。
王松說:“如果這裡面涉及到了我們兩個人的名字,那就好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