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任知雨還有一件事不明白,她再次開口說道:“謝道聰是怎麼知道我們住在這裡的?”
先前任知雨沒有問,我也沒有想起來,但是她現在這麼一問,我也覺得有些奇怪。
“之前我也想過了,可是這附近只有這麼一家賓館,要找起來的話,應該是不難的,只要稍微打聽一下就知道了。”
但是任知雨還是搖了搖頭:“不可能這麼簡單的,他一定是用了某種方式找到了我們,說明他是可以聯絡我們的,但是之所以不出面,一定是有其它的問題,我們要是出發的話,或許要跟他先打聲招呼。”
我忍不住問道:“你相信謝道聰?”
任知雨很是認真的回道:“我不相信他,但是有些情況之下,不是信任就可以解決的,王松也是,如果他真的可以進入到裡面,就說明我們之前的猜想是錯誤的,而謝道聰不能進去裡面,至少從表面上來看,他跟我們是差不多同類人。”
同類人,聽到這個稱呼之後,我有些哭笑不得。
“所以,你認為我們是同類人,才會有這種信任感?”
“至少沒有害人之心。”
任知雨拿起了泡麵桶,往外走去,服務員不在門口,他只好將這個泡麵桶放在了門邊。
“你要是有什麼情況的話,第一時間告訴我,現在,你只有兩天的休息時間,如果以後真不想做夢了,睡著了的時候,在夢裡殺了他。”
這話聽著毛骨悚然,我忍不住說道:“其實,我還有一件事沒有告訴你。”
她看了我一眼,示意我接著往下說。
“這個夢境如果是他製造出來的話,那麼最終的目的是什麼呢?他是為了控制我們的思維,還是另有所圖?”
任知雨點了點頭,直接回道:“我已經知道了這個問題的答案。”
“假設,這個祭壇是真實存在的,裡面的世界就是我們肉眼所看到的那樣,那麼另一個你可以說是人畜無害,但如果這個世界就是一個夢境,一場幻術的話,我們都被他騙了。”
幻術而已嗎?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麼這個世界裡所存在的東西,都是另一個我製造出來的,他想讓我們看到什麼,這個世界就會出現什麼,但是這種理由雖然牽強,卻迄今為止我覺得最正常的推斷了。
“你相信我嗎?”任知雨忽然看向我,有些奇怪的問道。
我立馬點頭:“不相信你,我還敢睡在你的旁邊?”
她翻了個白眼,重新恢復到了正色。
“如果你相信我的話,接下來的話你要記住了。如果那個世界真是一場幻術表演的話,那麼我們現在的思路已經被影響了,也就是說,那個人的目的已經達到了,他可以在夢中隨時控制我們。”
“這麼做的後果就是,我們在裡面會不由自主的控制另一個不屬於我們的身體,以為這是正常的表現,實則在潛意識裡,又有別的東西在主導我們的思維,很多時候以為是自己的想法,但是真正要開始做的時候,才發現不是我們的本意。”
“他要這麼做,一定是要達成某種條件,比如要讓我們互相影響,要讓那個世界的人,最大程度的影響到我們的現實世界當中。”
我點了點頭,隨即說道:“那個世界的另一個你,讓我在現實中殺了你。”
她臉色平靜,似乎早有預料一般,我忽然覺得毛骨悚然。
也許另一個我也跟她說過同樣的話,所以她在醒來的時候才會用那種眼神看著我,但是這一點並不重要,我現在只要還活著,就說明我們只是稍微被影響了,但真正的思維還是掌握在我們的腦海中的。
我們只要還能控制自己的大腦,那一切都不算太糟糕。
“其實我剛才在夢境裡的時候,嘗試過殺了你,但是我做不到,雖然你只是一個普通人,但是我一樣也是,所以我沒有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