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忍不住問道:“你之前是出去了嗎?”
她點了點頭:“對的,服務員說是有包裹給我們,但是他等下要出去,說是要讓我們自己去拿,我見你還在睡,就沒有想這麼多,所以就直接出去了,但是沒有想到,你居然……”
我將這件事暫時的放在了一邊,咬著牙說道:“所以,你是沒有親眼見到我自己拿刀捅自己吧?”
“廢話,我要是見到了,刀都不會讓你碰!而且,我也不知道你是怎麼到床下的。”
我已經明白了,其實幾乎是在我的夢境裡的同一時間,有人在現實中也對我出手了,只是我清醒的太快,所以她當時還沒有來得及走。
那個人就是另外一個任知雨,我從來沒有想過會以這樣的方式跟她見面,並且她當時看我的眼神,我恐怕一輩子都忘不了。
眼神空洞,好像什麼都沒有裝,但是看久了之後,我才意識到,這裡面的眼神可不是一般的人會有的,她不是人,絕對不是。
“梁凡?怎麼了?”
她見我失神,連忙問道。
我轉而搖了搖頭:“沒事的,你放心好了,這件事已經過去了,你要是想知道的話,以後我會告訴你的。你先說王松給我們的包裹,寫的是什麼。”
“他讓我們趕緊走,這個夢境是假的,裡面的內容是假的,或許和現實是相反的,真正創造這個夢境的人,不是另一個你,而是另一個我,真正擁有幻術的人,其實是另一個我。”
我的大腦轟然一聲爆裂開來了,我意識到這件事終於是有了結果,之前一直沒有聯想到這一點,但是剛剛見到任知雨的時候,我已經想到了這一點,只是很難將這些問題一起聯絡起來。
“也就是說,王松已經到了祭壇的周圍了嗎?”
任知雨點了點頭:“他進不去,但是也回不來,不過,他見到了謝道聰,現在,正在商量著要怎麼出來。”
聽到這裡,我更是有些發矇了。
“不對啊,既然是見到了謝道聰,又為什麼先前就出不來呢?”
這裡面一定還有別的原因,但是我現在卻不知道里面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也許真的和王松所傳回來的訊息一樣,但我想要問更多的問題,只是從她的眼神中,我看到了一些奇怪的問題,他不想知道這些,但是這些問題,好像一開始就明白過來了。
我們並不是在這裡能夠找到這些問題,但問題的關鍵點,究竟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任知雨還想要跟我解釋,但是我覺得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連忙喊她起來。
“走,咱們先出去。”
她看了我一眼,突然有些奇怪的問道:“你有沒有覺得,這一切好像有點不太對勁?”
不太對勁?哪裡不太對勁?
我想要問出一些問題,但是從任知雨的臉上可以看出來,這些問題不是最為關鍵的因素,但是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好像一開始就是註定好的。
我開始擔心這一切會不會出現太大的變化,但是任知雨看著我,緊接著又說出了最後一番話。
“你知道嗎?有時候,我們一開始就覺得是的對的事情,其實後來都是錯誤的?”
這一點我先前講究和王松說過了,但是這個時候任知雨再次提出來,我有些不是很懂。
“按照王松的理論,這就是陷阱論,可是從先前的表現來看,我們現在所發生的一切,都是不太對勁的,但是從本質上來說,我們現在應該是要明白一些的。”
王松當時不知道想要說什麼,但是我從他的眼睛中好像看到了一點,他是知道這些問題的,但是又為什麼沒有說出來呢?
假設他跟我們不是同一個陣營的,但是從這裡又能看出來,的確不是一樣的話,那是不是說明,在之前的時候,我們有很多錯誤的問題?
而這些錯誤的問題一開始就是錯誤的,他開始知道這一點的時候,我還沒有反應過來,所以他想要告訴我,但是最終還是沒有說出來。
現在陣營的問題已經確認了,只有另一個任知雨是幕後的主事人,而我和任知雨還有王松,哪怕是另一個我們,都和整件事沒有多大的關聯。
我們是被迫加入進來的。
想通了這一點之後,再聯想到剛剛發生的一切,以及我在門口看到任知雨的那個眼神,我忽然意識到,這一切真的到了不受控制的地步,我們得趕緊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