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不管因為什麼樣的情況,我這個時候但凡是出了一次手,之後的情況就不是我能掌控的了。
因為我也不確定自己能不能打過他。
這種情況之下,我們只能是互相對峙著,但是不知道為什麼,我們在看了一會兒之後,居然兩人都主動避開了對方的視線。
雖然我不知道他的視線是在哪裡,但總覺得被他看的心裡發毛,主動轉移了視線,他同樣也是。
在愣怔了半晌之後,我主動先添了一次柴火,然後找到了一個話題繼續說道:“你知道這上面的樹安全嗎?”
他搖了搖頭,也不知道是聲帶忽然恢復了,還是想要跟我多交流一些,居然又主動出聲了。
“不安全……在哪裡都一樣。”
這種地方,的確是在哪裡都一樣,我之所以會認為樹上安全,是因為能拖延足夠久的時間,但是看到他這麼信誓旦旦的樣子,我知道他活在這種地方,一定有辦法知道怎麼防範那種東西。
“那你知道,這裡什麼地方安全嗎?”
我還是想要知道這個問題,但他沒有正面回答這個問題,或許他是連自己都不知道。
我看著他,見他已經不想再說話了,也懶得跟他廢話這麼多,要是在這種時候浪費時間,我倒不如還是自己好好想想晚上要是睡在樹上的話,應該怎麼找到更好的方式來入眠。
柴火的光芒越來越大,我始終是想要保持理智,但是不管我怎麼做,這個目的都很難達到,我知道這是我自己的問題,但是這個問題一旦出現的時候,我都沒有找到源頭來把他掐滅,現在說再多的情況都沒有用。
但我能假裝一切都不知道嗎?我開始變得有些擔心現在的情況到底是不是安全的。
再次看了眼時間之後,我打算去樹上觀察一下,或許還能確定四周的方向,但是他始終盯著我看,這讓我的心裡發毛,因為想要上樹的焦急絲毫沒有掩飾在臉上,相反,好幾次都差點忍不住說了出來。
沒想到他比我先一步說道:“這裡很安全,……不用上樹。”
我有些不太明白他的意思。
“為什麼?”
他指了指自己,說道:“我是……這裡……最危險的。”
聽到這話,我也不知道自己是該慶幸還是擔心。
之前雖然沒有跟他交過手,但是好歹是有過一次照面,這人出現的時候,四周都是會變得不一樣的氣場,說明他本身就很邪門,要是真說起來的話,他的確是這裡威脅最大的人。
只是沒有符紙的時候,我沒有辦法判斷出他對我的威脅到底是有多大,要是光靠玉佩的話,還得要等到危險發生的時候才知道。
所以他具體是有多危險,我依舊是不知道,但是唯一可以解釋的一點是,我的擔心是多餘的,因為他對我,好像的確是沒有任何的感覺,也就是說,他不想對我下手,這對於我來說,算是一種好訊息的訊息。
只是我忽然之間也不知道應該做什麼了,這就好像是之前的時候,我一直在設想一個問題,如果他忽然要對我出手,那麼我如何在最危險的時候保護自己?
這是一道偽命題,他沒有發生,我就不知道這最終的結果到底是朝著哪邊發展。
所以最終我還是沒有上樹,只是靠著大樹,然後心裡在想很多的問題。
他是怎麼到達這邊的?又是怎麼變成這樣的?
這不是我的好奇心在作祟,而是覺得知道的越多,對我現在的處境一定是越有利的,所以我迫切的想要知道答案。
“你還記得多少的事情?能跟我說說故事嗎?我有些睡不著。”
雖然他說話依舊是無比困難,但我覺得他是能夠聽懂我說的話的,也能夠說一些最基本的問題。
只是我這麼做,好像是在故意為難他,所以我在說話的時候,聲音一直很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