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的知道,請姑娘和娘娘放心!小的出宮後,拿著這些銀錢就會去個偏遠的地方,保證娘娘再也看不到小的這張臉!”
王林哈哈的接過惘煙手裡的銀錢,樂呵呵的笑著,眼睛裡看著一張張銀錢,只覺得愛不釋手,一雙眼睛裡全是金錢。
王林湊近銀票,使勁的吧唧了兩口,隨後塞入了貼身的衣服裡。
惘煙厭惡的看了一眼,又厲聲道:“不是讓我們家娘娘看不到!你要保證所有原本認識的人都看不到!”
惘煙壓低了聲調,帶了一種惻惻的氣勢,道:“若是有人哪天看到你了,後果……”
惘煙並沒有說下去,反而用了惡狠狠的眼光上下打量著王林,而後才繼續道:“那就不要怪我家娘娘心狠手辣!只能廢了你的手腳,賣去青樓,供那些有些特殊癖好的人玩樂,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男子聽著惘煙的話,就生起一陣惡寒,全身抑制不住的起了雞皮疙瘩,忙連著說著“是!是!”
惘煙見他的表情,這才放下心來,惘煙扯開嗓子,向著門外道:“這奴才已經死了!拉去亂葬崗吧!”
六月的天說變就變,剛剛還晴空萬里,豔陽高照的天空,忽的壓滿了陰沉沉的烏雲,將潔白似綿羊的雲彩趕去,取代了整片天空。
“惘煙,去把咱們晾曬的茶葉拿進來,恐怕又要下上一場大雨了。”
穆菱放下手中的書,拿的正是一本孫子兵法。
孫子兵法沿襲了中華上上下下五千年,寫的都是戰場上的一些策略。
穆菱上世時,是不喜歡看的,她總覺得這種東西無用,讀了也是白讀,還不如看上一部肥皂劇來的痛快。
不知為何,來了這個時代,穆菱但是對這孫子兵法愛不釋手了,閒來無事,總喜歡細細品讀。
惘煙聽了吩咐,放下手中的活計,起身去了門外。
穆菱就站在雕花的硃紅色窗前,靜靜地看著風動,雲捲雲舒。
天要變了!
德妃被禁足在瑤華宮中,一個月不得外出。
德妃屹立了這麼多年,一直備受寵愛,也是時候該換新人了!
惘煙和侍琴剛剛把曬乾的茶葉抬到廊簷下,陰沉的天空就下下來了豆子大似的雨滴,來的甚是兇猛。
豆大的雨滴重重的打在地上,發出啪啪的聲音,狂風大作,掀起了一陣塵土,看來,這雨得下一會了!
瑤華宮。
德妃拿了羊毛紫毫長鋒毛筆,神色頗為認真的抄寫著佛經,已經抄寫了一個時辰,不過寫了區區四十遍而已。
德妃想著還有一百六十遍的佛經要抄寫了,送去佛堂燒了,心裡不由得陣陣煩悶。
德妃放下手中的羊毛紫毫長鋒毛筆,揉了揉酸脹的手腕。
春燕看見了,連忙擰了熱毛巾來,給德妃擦拭著手腕,輕輕的揉捏著。
春燕在跟隨德妃去承乾宮的途中,被德妃差遣回來送莫言,倒是沒有親眼見證這事。